“歌舞結束以後?”吳有利還沒有回過神來。
“是,歌舞結束,客人們都走了以後。”夕瑤指著前麵那半人多高的美人靠,“這裡包房之間雖有實牆,但是前麵這一塊可是半開放式的。要是真的有了打鬥,不僅戲台上的人能看到,旁邊包房裡也能聽到動靜。若是大家都沒聽到,那就說明這事兒是在歌舞結束以後發生的。”
小廝還是不敢說,謝雲初也不多話,隻輕輕一腳,踢在他的膝蓋窩裡,伴隨著“哎呦”一聲,小廝跪倒在地上。
接著,謝雲初給了老鴇一張冷若寒冰的臭臉,一副他再不說,下一個就是你跪下的樣子。
老鴇沒辦法,彎腰推了推小廝,“說吧說吧。”
“前日夜裡,先上來的是孫大人家的韓管家,他一開始一個人來,接著來了另一個更年輕的男人,”小廝年紀小,但是說話卻很是清楚。
“更年輕的男人是那個船夫?”韓守康追問。
“不是,韓管家管他叫老爺,應該就是孫大人,但是我以前沒見過。這人是韓管家親自下樓接的,然後讓我們都退下,不要靠近。接著又來了一個男人,穿得不怎麼樣,也是韓管家下樓接的。接著他們就吵起來了。”
“他們吵了什麼?彆說你沒偷聽啊。”
“我,我沒敢靠太近。他們一開始很小聲,好像是那個穿得不怎麼樣的男人在讓孫大人他們找人,要贖身什麼的。又說不然就把他們的事情都抖出去。接著,接著他們就鬨起來了,我聽到了花瓶打碎的聲音。”
“然後他們就把人打死了?”
“不是,不是這樣的。後麵那個孫老爺就怒氣重重地出來了,還一腳踢到了推車,劃傷了我的胳膊。他人倒還好,還丟了銀子讓我去醫館包紮,接著就走了。”
“他走的時候,裡麵的兩個人還在吵嗎?”
“嗯,還在吵。後來不知怎麼又不吵了,還讓我去找媽媽,讓她抱著姑娘們的籍冊來。”
老鴇一聽不妙,用力掐了一下小廝,卻是來不及了,隻能訕笑著轉過身。小廝一看有空檔,連忙逃了出去。
“所以,媽媽,說說吧,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那人又是怎麼死的?”
等在倚香樓查完了所有要查的事兒,已經是大半天之後了。
夕瑤,謝雲初和韓守康三個,回到衙門換回衣裳,肚皮裡饑腸轆轆。
未時出頭,街上的餐館大多都過了飯點,三人也不講究,就路邊找了個小攤子,點上三碗大餛飩,一樣美滋滋吃飯。熱騰騰的餛飩,如同一個個白胖的小元寶,透著白色的薄皮,依稀還能看到裡麵鮮嫩的菜肉餡兒。
一碗餛飩下肚,頓時覺得周身都舒坦了。也不著急走,三人就在攤子上小聲談論著案子。
夕瑤先起頭,“按照老鴇的說法,這船夫原本是想用銀子來替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