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一個忍不住問道:“夫人,咱們為何要被那個醃雜潑才帶來這大牢裡啊?”
王夫人倒是一臉輕鬆,淺笑著看著這個婆子,“大家怕是都有這個疑惑吧。那依你說我們剛剛應該怎麼做呢?”
那婆子倒是耿直,開口就說,“那自然是直接把老爺的名號搬出來啊。”
身旁的媽媽趕緊用力拉拉她的衣裳,讓她少說兩句,可她卻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一把扯過自己的衣裳,還不服氣地回瞪了一眼,“我哪裡說錯了?”
“小姐,”紫草在夕瑤耳邊悄悄說,“我賭這婆子不是王夫人院裡貼身伺候的,一會兒肯定要被收拾咯。”說著聳聳鼻子,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
人多,夕瑤不好說她,隻在袖子下麵輕輕掐了她一下,這小妮子,越來越沒規矩了,當著麵就這樣議論人家。剛剛也不知道是誰快被嚇暈過去了。
王夫人估計是等這個機會好久了,今天可算終於遇上,可以給這些婆子們洗洗腦子。
“何媽媽,你是芸娘院子裡的老媽媽了,按說辦事也是辦老的了,怎麼今日說起話來和個小姑娘一樣?”
被夫人上來點名訓話,這個叫何媽媽的估計臉上一下子有點掛不住,心裡也是不服氣的。可是夫人訓話,無論如何不能頂嘴,這點規矩她自是知道的,隻能是憋著氣。雖沒有回嘴,眼睛裡卻依舊透露著不服,手裡用力捏著自己的帕子。
“你不服氣對不對?”
“奴婢不敢。”
“你說不敢,卻不說不是,那就是不服氣了。剛好,今日在這裡橫豎也沒有彆的事做,我便講個道理給你聽。”
安靜的監牢一角,附近幾個牢房都空著,隻最後一間關著她們幾個人,王夫人要開始她的小課堂了。唐家人口簡單,加上唐夫人也不好與人交往,自是沒有類似經曆,夕瑤和紫草都興致勃勃地在旁邊聽著。
“今天這個情況,院子裡隻有我們和一具死屍,那幾個吃公家飯的說我們是疑犯,要帶回去調查,的確也不能算錯。雖說巡檢使不算多大的官,但是在其位謀其事,我們要是非和他們過不去,阻礙他們辦差,那就是我們的理虧了,這是其一。”
“其二,你們想想,當時官差們手裡都帶著刀,我們是要和他們硬拚嗎?那就真成了刁民了,一個弄不好就要吃眼前虧。我知道你們心裡想的,咱們再不濟,可以把老爺的名號報出來對吧。咱們家老爺托賴的確官職要比這巡檢使高一些,但是也得想明白了,揚州府的通判可是管不著鎮江府巡檢使啊。這事兒萬一沒有處理好,回頭傳出去了,說我們葉家仗勢欺人,反而影響了老爺的官聲。”
聽到這兒,那個不服氣的何媽媽終於有些服氣了,但還想掙紮一下,“可是那幾個官差,分明就是被人收買的。哪裡就這麼巧,我們剛到沒多久他們就到了。更何況進來的時候,他們找都不用找,直接就知道屍體在井裡,這不是明顯有鬼麼?”
“是啊是啊,”旁邊的幾個媽媽也小聲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