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批評她倆不要著急回來,萬一路上被人盯上搶了怎麼辦,還是要等牛車上人齊了一起回來。
二人點頭應是,今天確實著急了。
吃完飯秦嬸自己去給秦叔和秦陽送飯去了,讓她倆在家好好睡個午覺,上午也該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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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顧玨和秦月開始了她們的采藥生涯,下午去山腳附近采藥,第二日背到鎮上去賣,如此過了半個月,那附近的地黃也被挖的差不多了。
而且村裡的人常常見倆人背著背簍來來去去,每次回去好像裡麵都挺沉的,越發好奇。
顧玨是知道地黃能夠根莖繁殖的,於是她將一些留作種子,折斷重新種到地裡去,等到來年又會一茬一茬長出來。
地黃沒貨了,她找了決明子、荊芥、獨行菜來代替。
這些藥材都是多需求的常規種類,不愁藥鋪不收。
不過顧玨也知道,賣藥材給藥鋪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而且這半個多月來,她也不過堪堪賣了一千兩百多文,同秦月一分,她忙活大半月,還沒夠一兩銀。
對彆人來說,半個月就能掙一兩已經很厲害了,但對當下的顧玨來說,太少了,太慢了,她等不起。
一兩銀的啟動資金能做什麼,連一個鋪麵都租不下來,這不禁讓她有些挫敗。
長此以往,她攢幾年都不夠去京城的路費錢,更不要說什麼查明真相,找到凶手之類的。
離了家族,她好像也沒有很厲害。
連續幾日,顧玨心事重重的,她本來平日裡就不大愛說話,現在話更少了,整日裡乾完活兒的空隙,一個人就靜靜立在那兒發呆,好似有無形的重壓在擠壓著她的背脊。
秦月擔心,但也不好多問,她看的出顧玨是那種藏事的人,她不想告訴你時,誰也彆想撬動她的嘴。
顧玨思索了幾日,最終決定擺攤。
她記得第一天秦月帶她去鎮上的鬨市區閒逛時,賣糕點的攤位上賣的都不怎麼樣,她還吐槽過品相醜陋,味道粗糙。
既然如此,那就從小生意做起,她自己做糕點賣,她在這方麵很有天賦,從前,因為齊淮川喜歡吃甜食,為了少男少女那點心思,她跟著廚娘學過製作糕點。
廚娘是南方人,很擅長做一些精巧的馬蹄糕、綠豆糕、芙蓉糕之類的點心。
她隻是大致學了一下,廚娘就誇她厲害。
不過她也不是自賣自誇,根據其他的人反饋,她確實做的不錯,但並不多做,畢竟那時她是養尊處優的嬌滴滴侯府小姐,怎能忍受芊芊玉手變得粗糙。
顧玨不自覺撫上自己的手,這些日子都在外麵采藥了,春日的陽光不曬人,但原本白嫩如蔥段的手還是黑了一些。
她歎了口氣,勿自蹲下身,撿了一支細長的木棍,拿在手裡在泥地上寫寫畫畫。
秦家沒人寫字讀書,就算秦叔有時會記賬,紙張對他們來說依舊是稀有的珍貴之物,她隻能以土為墨替之。
她拿著樹枝寫寫畫畫,將腦中想到的糕點種類一一羅列,最後選定了老少皆宜的桂花糕、綠豆糕和米糕這三類,一是這三樣材料簡單、二是外觀精巧彆致,口感皆軟糯清甜,受眾廣泛。
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顧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