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另一個保鏢跟一個蒙麵男人同時倒下。
另外兩人迅速散開到處找人:“找到那個中國女人帶走,要活的。”
躲在二樓走廊的溫言希早被嚇傻了,她雙手像冰塊一樣涼,因為太害怕,雙腿變得不聽話,渾身也使不上勁。
站不起來,溫言希隻能趴在地上一點一點爬上閣樓那間隱秘小房間。
小房間入口藏在在二樓走廊儘頭的一副畫後麵。
早上女傭帶溫言希參觀彆墅時,她沒覺得樓梯到走廊儘頭的這段路有多長,可現在溫言希覺得這短短一段不到十五秒的路比她命都長。
溫言希不確定她有沒有命趕在那兩個人找上二樓之前爬到走廊儘頭,順利藏進閣樓的小房間,她腦子裡隻有一個極為強烈的念頭,她必須爬過去。
不管能不能趕在那兩人上來之前,她都必須拚儘全力試一試。
溫言希爬到走廊儘頭的同時,樓下那兩個外國男人也找上二樓來了。
她聽到他們訓練有素的腳步聲快速踩上樓梯,直奔她的臥室。
溫言希屏息挪開油畫,她用最快的速度閃身躲進小閣樓,跟著又立刻把畫的位置複原。
她爬到房間最遠的角落,抖著手撥通逄賀川電話。
“我馬上到。”
不到一秒,逄賀川接起電話,聲音淡淡的。
聽到逄賀川聲音的瞬間,溫言希的眼淚就不爭氣地溢出眼眶,她既委屈,也害怕,更無措:“家,家裡好像進賊了。”
怕聲音傳出去,溫言希壓低了音量,很小聲的跟逄賀川說話。
聽到溫言希溢出的哭腔,逄賀川眸色一冷,他比身陷危險境地的溫言希還緊張,他克製情緒,儘量保持冷靜:“你現在在哪裡?”
“我,我躲在閣樓。”
逄賀川冷聲給周傲成下命令:“阿成,快!”
周耀成猛踩油門:“是。”
逄賀川安撫溫言希:“好,你乖乖藏著,無論發生什麼都彆出去,我馬上回來。”
溫言希很害怕,她聲音發顫:“我,我會不會死?”
逄賀川狹長的眸,眼尾猩紅,眸中殺氣滌蕩,他神色一凜:“不會。彆掛電話,我馬上到家。”
平時需要六分鐘的車程,這一夜硬生生被周傲成一腳油門踩成一分鐘。
然而這一分鐘對溫言希而言卻是她這輩子最漫長的六十秒,她好像已經有一隻腳伸進了鬼門關。
外麵那兩個男人的腳步聲開始變得著急。
慢慢地,腳步聲離溫言希的位置越來越近,直到停下。
溫言希緊張得不敢呼吸,身上冷汗如雨下。
車子還沒停穩,逄賀川取出藏在後排扶手台的木倉,打開車門跳下去。
動作迅速,乾淨利落。
逄賀川撂下話:“外麵那些你負責。”
彆墅外麵還有那群人的同夥負責接應。
接到指令,周傲成取出前排扶手台的木倉跟著跳下車去解決那些人。
一進屋,逄賀川就看到大廳裡橫陳的保鏢和保姆,那兩個人在二樓往小閣樓的位置停留,說話語氣也越來越暴躁。
夜色沉寂,空氣流動的聲音都格外清晰,更何況樓上那兩個蠢貨焦躁的聲音。
逄賀川輕車熟路借著夜色,悄無聲息摸上二樓。
那兩人全副武裝,都穿了防彈衣,戴了防彈頭盔,倆人一個側對逄賀川方向站著,另一個背對逄賀川,已經伸手摸掛在牆上的油畫。
逄賀川迅速瞄準背對他的那個人,朝他脖子放了一木倉。
靜音木倉動靜很小,等側對逄賀川站在油畫前的男人發現背後有人,他的同伴的已經中木倉,倒地不起。
那人睜著眼睛,眼球暴起,鮮血汩汩從他脖子噴湧而出,染紅地磚。
另一人反應迅速,幾乎是在同伴倒地的瞬間便閃身藏到一旁的木架後麵,掩護自己。
那人對著逄賀川的方向接連放了好幾木倉,但都被逄賀川錯身藏回牆後躲開。
逄賀川動作固然敏捷,可對方反應也很快速。
僵持不過數秒。
夜色安靜得讓人心慌。
剛才溫言希還能從聽筒裡聽到一些動靜,雖然那些動靜每一聲都聽得她心顫,冷汗涔涔,可現在什麼聲音都沒有,縮在房間角落的她更加不安。
溫言希忍不住開始擔心外麵的逄賀川會不會出事。
慎人的靜夜越漫長,溫言希的心跳越不受控,她在角落越縮越小隻,渾身抖個不止。
時間拖得越久,屋外的逄賀川越擔心小閣樓的溫言希。
她膽子那麼小,這會兒不知道嚇成什麼樣了。
會不會嚇破膽。
對方似乎也猜到了什麼,蠢蠢欲動地盯著那副油畫。
逄賀川密切關注對方動向,手上的木倉就沒放下來過。
那人但凡有一點動作,逄賀川都會直接爆頭。
那人顯然也知道逄賀川的計劃,所以雖然心中有底,但遲遲不敢動作。
雙方僵持不下,情況越來越棘手。
視線一轉,逄賀川隨手扯下領帶往外一拋。
這種情況下,任何有一個有經驗的專業殺手都猜得到這一定是逄賀川丟出來的煙霧彈,可知道歸知道,情況如此,命比經驗重要,那人還是朝逄賀川丟出來的東西開了一木倉。
子彈命中,射穿領帶。
那人來不及鬆一口氣,背後忽然有種強烈的壓迫感逼近,壓得他心悸,對方沒給他反應時間。
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