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希低頭認認真真幫逄賀川塗藥,逄賀川一眼注意到溫言希在沙發上鋪了床被子。
逄賀川抬抬下巴問她:“什麼意思?”
視線追過去,溫言希看到沙發:“不然我睡哪兒?”
逄賀川總不能這麼小氣,連沙發都不讓她睡吧。
溫言希又問了句:“我打地鋪?”
有時候逄賀川真懷疑溫呆鵝的腦袋是不是擺設,一雙那麼漂亮的大眼睛怎麼愣是看不出來一點他顯而易見的把戲。
逄賀川滿不驚,暫時還有耐心引導溫言希:“床那麼大,用的著你打地鋪?”
溫言希像是很驚喜,她雙眼一亮:“你打地鋪?”
逄賀川好一陣無語,半晌才說:“我這樣打地鋪?溫小呆,看不出來你心挺狠呐。”
溫言希還是不理解:“不然怎麼睡。”
既不是逄賀川打地鋪,又不讓她打地鋪。
那怎麼睡?
逄賀川大方表示可以分一半大床給溫言希:“床那麼大,我們睡一張床怎麼了?”
溫言希不帶一秒猶豫,她拒絕:“不要。”
和逄賀川睡一張床?
開什麼玩笑。
幫逄賀川塗完藥,溫言希抱著暮暮到沙發對付一宿。
半夜溫言希會起來看一眼逄賀川睡覺老不老實,有沒有壓到手。
逄賀焜基本保持著他入睡前的姿勢沒動過,確認過後,溫言希重新睡過去。
溫言希剛闔上眼睛不到十分鐘,床上的人動了動。
靜夜中,高大的人影一步步朝她靠近,他走到沙發邊,俯身看睡得香甜的溫言希。
她睡著了也不鬆開懷裡的玩偶。
逄賀川盯著她看了有一會兒,輕手輕腳打橫抱起溫言希放到床上。
溫言希舒舒服服調整了一下睡姿,她抱緊暮暮側身躺著。
從逄賀川的角度低頭看,他眼中看到的是她像小孩一樣肉呼呼的側臉,粉嘟嘟的,睫毛纖長卷翹,她連睡姿都乖得不像話。
逄賀川沒忍住輕輕戳了戳她臉蛋。
溫言希像是沒感覺到似的,依然睡的香甜。
逄賀川繞到另一邊躺下,兩人麵對麵側身躺著,視線下移是溫言希曲線曼妙的腰臀比。
喉嚨突然發緊,逄賀川喉結上下一滾,他隨手扯了扯被子蓋在溫言希身上,然後閉上眼睛睡覺。
第二天溫言希醒來,她對麵就是逄賀川帥氣逼人的臉,她愣住幾秒,花了好長時間反應眼前情況。
她怎麼睡到床上來的?
夢遊?
腰好像有些沉。
溫言希這才注意到她腰上搭著逄賀川的手。
偏偏還是他受傷的左手。
溫言希掙紮了好一會兒,但因為逄賀川左手骨折,她動作不敢太大,她擔心萬一不小心害逄賀川傷上加傷,他肯定要訛她一筆,到底沒挪開逄賀川不安分的手。
照顧逄賀川一天兩天和照顧他十天半個月的區彆她還是知道的。
她才沒那麼傻。
溫言希胡思亂想個不住,她眼前那張俊臉忽然睜開眼睛。
逄賀川眼神迷離地看著她,過了兩三秒先發製人:“你怎麼睡床上了?”
他剛睡醒,目光中還透著不清醒的困倦,可他掃過溫言希的每一眼都帶著絕對的侵略感。
一寸一寸,溫和地掠過溫言希。
溫言希尷尬一秒,腦子裡已經飛快搜索能說服逄賀川的理由:“我,我可能夢遊?”
逄賀川左手骨折,顯然不可能是他半夜把她抱上床的。
退一萬步說,就算逄賀川沒骨折,溫言希也不認為逄賀川會無聊到把她抱上床。
所以答案隻有一個。
她夢遊了。
逄賀川挑眉:“夢遊?那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