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餐桌,Tina趕緊逃離這個是非地。
溫言希剛想逃,卻聽到配逄賀川用很平靜的語氣叫住她:“溫言希。”
“怎,怎麼了?”
溫言希縮了縮肩膀,還是沒敢抬頭跟逄賀川對視。
“手伸出來。”
溫言希愣了愣,她以為逄賀川要跟她算剛才那筆賬,沒想到他竟然不提那件事,她抬頭,意料之內的撞入逄賀川幽深晦暗的眸子,她乖乖伸出右手,掌心朝上。
逄賀川低眉瞥了眼,露出不悅的表情:“另一隻手。”
溫言希又伸出左手,仍然是掌心向上。
看到溫言希左手中指空空如也,逄賀川神色倏地一冷,他冷聲質問溫言希:“戒指呢?”
後知後覺的溫言希這才注意到她剛才洗完臉忘了把戒指戴上:“洗臉的時候摘下來忘了戴上,應該是放在洗漱台。”
“戴上。”
逄賀川氣場迫人,溫言希沒敢說一個不字,她點頭,乖乖應下:“好。”
轉身的瞬間,溫言希又聽到逄賀川說:“收拾一下,一會帶你出去。”
溫言希回頭看他:“去哪兒?”
逄賀川深深看她一眼,晦澀的眸光中藏著溫言希看不懂他情緒:“我在樓下等你。”
他沒告訴溫言希要去哪兒,溫言希上樓換了身衣服下來,卻沒看到逄賀川。
Tina告訴她:“太太,先生在車上等你。”
“……好,謝謝你。”
太太這個稱呼,溫言希還很不適應。
雖然她和逄賀川結婚是事實,可她對這件事好像還沒有確切的實感,戴在手上的結婚戒指也無法給她帶來確切的實感。
總覺得一切都是假的,是一場夢。
車停在門前,逄賀川坐後座,阿成開車。
看到溫言希出來,阿成下車開門。
溫言希道謝:“謝謝阿成哥。”
一句話才落地,周傲成莫名感覺周圍似乎多了一道銳利視線,尤其是當他重新坐回駕駛位,那道銳利視線似乎又鋒利幾分,像是要刺穿他後腦勺。
周傲成暗暗捏了把冷汗,隻當沒發現。
後座的逄賀川目不斜視,他讓溫言希把手伸出來:“手。”
溫言希伸出左手讓他檢查。
看到溫言希左手的鑽戒,逄賀川滿意地笑笑:“乖。”
目的地是高爾夫球場,逄賀川跟人約好在那見麵。
對方是法國人,五六十歲上下,身材勻稱,一看就是平時沒少健身鍛煉,但因為膠原蛋白流失迅速,看上去沒有同齡的黃種人年輕。
可能是基因使然,在溫言希見到的那些白人中,沒幾個花期長的。
不過白人花期雖然不長,但得益於他們天然優越的骨相折疊度,大部分白人即使上了年紀,隻要不發福,他們深邃的眼窩和高挺鼻梁仍然能讓他們英俊不減。
溫言希正發著呆,突然聽到逄賀川用流利的法語跟對方介紹她:“我太太,昨天婚禮上你見過。”
逄賀川習慣性地攬過溫言希的腰。
Marien主動和溫言希打招呼:“當然,我記得,漂亮的逄太太。”
溫言希笑笑,她隻會一些簡單的法語:“謝謝你的誇獎,叫我Olivia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