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2 / 2)

很小的時候,嚴文琦隨著嚴霆進宮,兩個同齡人一眼就看出各自的麵具下,是怎樣一副德性。

“怎麼,做了皇帝,兄弟都不認了?”嚴文琦在果盤裡揪下一顆葡萄,皮也不剝就送進嘴裡。

薑行雲嗆了他一句:“要不你來做?”

“使不得,使不得。”嚴文琦擺擺手:“我動一下這個念頭都彆想活著走出嚴家的門。”

二人你來我往,好不容易聊到了正題,這些時日在路上,京城的消息多多少少也會傳到嚴文琦耳朵裡一些,可從薑行雲口中親耳聽到,又是另一番光景。

尤其是杜徳佑帶著禮部和薑家那些老賊在重華宮逼問薑行雲一事,聽得他火冒三丈,頓時沒了玩笑的心思。

無論是作為薑行雲的好友,還是作為嚴家人,杜徳佑的所作所為,他都不能忍。

“我留下來,幫你對付他!老匹夫,欺人太甚!”

薑行雲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回你的恒州,彆壞了我的事。”

嚴文琦也不辯白,兩人相交多年,他自然知道薑行雲是什麼秉性,眼下他雖然處境狼狽,但既這樣說,心中想必還是有些底的。

又坐了一會兒,嚴文琦突然回想起,方才薑行雲好像提到了,什麼夫子?

“那個夫子又是什麼人?可靠不可靠。”薑行雲好像對這個人頗為信任。

“比你可靠。”薑行雲急衝衝地說。

“我去給你摸摸底。”薑行雲在宮中,自然有諸多不便,這個他口中的什麼夫子,他得多注意注意,彆讓薑行雲著了他的道。

不料薑行雲脫口就是一句:“你敢!”

看到薑行雲這麼大的反應,嚴文琦更好奇了,一個大臣,至於嗎?他還就非去會會不可了。

然而他這一會,彆的沒探聽到,倒是瞅見靳葦和孟涪湊在一起,說了一下午的家長裡短。

這倆人,不是一個狀元,一個探花嗎?文人在一起,沒有引經據典、舞文弄墨,反而在一起嘮家常?

他把這些當趣事說給薑行雲聽時,薑行雲的臉瞬間就黑了。

至於嗎?嚴文琦匪夷所思。

嚴霆本來打算七月十二離京,快馬加鞭,中元節前正好能趕回恒州。誰料突然來了變故,走不了了。

京城一天之內封閉九門,不進不出,形勢頓時緊張起來。

“外麵什麼情況?”嚴霆坐在正廳,看見嚴文琦著急忙慌跑進來,心裡咯噔一下。

“陛下中毒了。”

嚴霆登時拍案而起:“我這就進宮。”

反了天了!什麼人這樣急不可耐,先前他在西南,與京城隔了上千裡,京中的消息傳回時,一切早已塵埃落定。為免新帝難做,他才忍了這口氣。

“祖父!”嚴文琦趕忙上前一步,出言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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