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秋衣秋褲之外,尼格羅尼織毛衣也是一絕。
他從熱心腸又對兩個孩子無比憐愛心疼的老奶奶那裡學了不少的毛衣織法,將小弟帶到老人家們經常聚在一起聊天的大院裡,與他們一起圍坐在溫暖的火爐麵前。
眾人的麵上倒映著爐火的微光,小琴酒捧著一團纏好的灰色毛線團,小小年紀就養成了麵無表情的凝肅模樣。
他手上的毛線團時不時的就滾動一圈,綿柔的毛線延伸至尼格羅尼的手跟前,普通溫暖而平凡。
如果可以的話,沒有人不希望這種日子能夠一直延續下去,沒有槍林彈雨的險惡,也不用麵對黑暗中最為殘酷的人心。
尼格羅尼捏著幾根用來織衣的直針,針法越來越嫻熟。
小琴酒側著腦袋望向尼格羅尼手中逐漸成型的一塊衣料,映著爐火的眼中逐漸變得虛無。
琴酒印象中與尼格羅尼的第一個冬天,因為哥哥覺得他冷,於是小琴酒被裹成了一顆球。
如今的琴酒很少會主動回憶年幼之時在大院、以及短暫被稱為家的小屋裡的日子,但某些環境的影響是潛移默化的,比如現在——
琴酒緊繃著臉關上衣櫃門眼不見為淨之後,在無光的夜晚裡點燃了一支煙。
室內煙霧縹緲,越是到夜晚的時候,就越是有無聊的人瘋狂撥打他的通訊。
時常被長發風衣和帽子封印的俊朗容貌顯露出來,他有些鋒利的眉眼淡淡往床頭的位置一瞥,帶著幾分濕氣的手拿起手機,頗有些漫不經心地接下無聊人士的電話。
無聊人士貝爾摩德輕緩誘人的聲音自電話的另一端傳來:“琴酒,聽說魔女會那邊已經有了結論了?”
琴酒冷笑一聲:“嗬,是有結論,你想說什麼?不用廢話。”
貝爾摩德俯臥在酒店的床上,一塊浴巾包裹著火辣的身材,散落的發絲濕漉漉的,在床被上濡濕了一小塊的水跡。
隻可惜無人能欣賞這片美色。
貝爾摩德唇角微微上揚,道:“是你的結論還是波本的結論呢?琴酒,沒想到你也會這麼偷懶呢——”
Boss會對魔女會製造出來的老嫗重返青春事件感興趣很正常,派正好在霓虹這邊的琴酒去調查也很正常,但是琴酒會將這件事交給波本來調查,就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琴酒是挺會用人的沒錯,不過這個魔女會多少也是帶上了一些神秘色彩的,琴酒竟然沒有親自去看一眼而是扔給彆人。
最為令貝爾摩德不理解的是,明明琴酒也很會摸魚,但是組織裡所有人,從最上麵的烏丸蓮耶,到能接觸到琴酒的下層人士,無一不認為琴酒的任務極為繁重,非常忙,忙得每天24小時基本上都待在保時捷上。
但貝爾摩德認為琴酒或許比她更會摸魚。
這個結論令她一度開始懷疑自己,但這樣的琴酒很難對付,因此貝爾摩德決定保持謹慎。
琴酒不耐煩地嗤了一聲:“一個顯而易見的騙局,讓波本那家夥去調查足夠了。你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
貝爾摩德微微一笑,不再糾纏於這個問題,反而張口就是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