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鴨,燒雞,涼拌菜,肉夾饃,龍蝦......豐富多彩的菜品呈現在眼前。
暖洋洋的燈光垂直打落,照射在蜜蠟色的鴨子身上,豐滿的油光順著鴨身一點點滑落,喉嚨忍不住順著油滴滾動的痕跡上下起伏。
季聞歌的視線被烤鴨牢牢吸引住了。
雲處安注意到了季聞歌的眼神:“你想吃烤鴨啊,我們買一個?”
季聞歌忍住欲望,搖了搖頭,嘗試冷靜分析:“一隻烤鴨我們吃不完,而且這邊也沒有能夠堂食的地方,帶回去吃的話,路上都涼了,已經不好吃了,所以還是算了吧。”
這番話與其說是講給雲處安聽,倒更像是她在說服自己。
雲處安看到季聞歌想吃卻又拚命忍耐的樣子,隻覺得可愛:“沒關係啊,吃不完就吃不完嘛,你就帶回去放冰箱裡慢慢吃。”
季聞歌還是堅定拒絕,她知道自己性格,隻是看到的當下想吃,等帶回去沒有剛出鍋的香味了,她就會立馬喪失欲望。
季聞歌拉起雲處安的手腕就想要離開這個充滿誘惑力的地方。
站在櫃台裡觀望了兩人好一段時間的廚子大叔樂嗬嗬地招呼季聞歌:“小姑娘,要不要來嘗一口,我看你很想吃,來試試,吃一口又不要錢。”
大叔還很新潮地對著季聞歌眨了眨眼,原本就圓潤的臉在眨眼的時候更是將眼睛擠到看不見,但是大叔麵向和善,臉上也常掛著笑容,就算是肉墩墩的樣子,也不會讓人覺得油膩,隻會想起自己家裡的長輩。
沒想到自己嘴饞的全過程都被人看到了,季聞歌先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紅色從耳根子處開始蔓延到臉上,後來聽到大叔的邀請,接收到好意的季聞歌禮貌地笑了笑,抿起小巧精致的嘴唇,嘴角邊的酒窩若隱若現。
發現季聞歌沒有動身,知道她是害羞了,大叔更樂了,轉身用夾子夾起一塊剛切好的烤鴨,舉到空中,往季聞歌的方向展示。
“不要不好意思,小姑娘,不是叔叔吹牛啊,叔叔在這裡賣了二十年的烤鴨了,保證口味地道,唇齒留香,那叫一個好吃喲。”
大叔做出一個誇張的表情來展現他的烤鴨到底有多好吃:“你這都不肯來吃一口的話,叔叔會傷心的。”
大叔西子捧心般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雲處安好心提醒:“叔,錯邊了,那邊才是心臟。”
大叔不耐煩地揮揮手:“去去去,你懂什麼,我這叫右...右位心,對,沒錯。”
雲處安笑著彎下了腰,表示自己認輸。
季聞歌也被大叔逗彎了眉眼,大叔都努力到這個份上了,自己再不接受就有點不知好歹了。
想通之後,季聞歌大大方方地走上前:“那就麻煩您給我切一塊嘗嘗了。”
“好咧,叔叔保證讓你吃了一次還想吃第二次。”大叔手起刀落,利索地從鴨子身上切下來了最肥的一塊肉,“給,這塊肉最好吃了。”
大叔拿出竹簽,方便季聞歌試吃,給的同時還不忘用一隻手擋在嘴邊,壓低音量:“不瞞你說,平常這塊肉我都不給彆人切,一直留到下班前自己偷偷吃,可香了。”
大叔說完朝季聞歌一通擠眉弄眼,示意她快吃。
季聞歌快要被大叔的小秘密給笑死了,配合地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