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鬆藍追問：“你們是怎麼拍到視頻的？是故意蹲守在小區門口嗎？還是跟車跟過去的？”
李小二：“我們……”
他從業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尖銳的奪命連環問。
作為狗仔，從來都是彆人對他們避之不及，被他們追著問，他們什麼時候被彆人這樣盤問過？
佟鬆藍“體貼”地問：“是不方便說嗎？”語氣還頗為遺憾。
李小二擦了擦冷汗：“沒有，可以說……我們的攝影師拍到兩人上了同一輛車，我們才一路跟了過去……”
佟鬆藍完全不給他思考的機會，繼續問：“你們第一次拍到他們是什麼時候？”
“這次就是第一次。”李小二忍不住偏頭看了眼旁邊，才說：“我們跟大家一樣，一開始也隻是聽到傳聞，沒有在線下拍到過。”
難怪他們那麼迫不及待，前天晚上剛拍，第二天就發出來了，原來是第一次拍到！
佟鬆藍：“你們沒有跟甄延團隊聯係嗎？”
彈幕猶如烈火點燃乾柴，火苗一簇一簇往上蹦，分外熱鬨。
【童姐太勇了哈哈哈】
【問出了我想問的】
【李小二汗流浹背了】
【一看就是沒溝通好呀】
李小二：“……聯係過的。”
“然後呢？”佟鬆藍直白得不行，“沒有商量好嗎？”
李小二：“他們團隊太傲慢了……”
他沒說完後半句，但一切儘在不言中——看來是沒談妥。要不是在直播，佟鬆藍都得笑出聲來。
甄延的團隊跟甄延本人一樣自大，昨天公司那麼重要的活動，甄延不僅遲到撒謊，還臨時刪改活動流程，給彆人造成一堆麻煩，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惹得不少人嫌棄。
佟鬆藍離開公司的時候，還聽見有人背地裡說對甄延的濾鏡碎了一地。
“你們每次拍到什麼都會聯係當事人嗎？像他們這樣的情況多嗎？”
【童姐太會問了！！！】
【環環緊扣】
【誰知道我在公司加班憋笑有多難】
【這是什麼狗仔訪談環節】
李小二逐漸意識到有什麼不對了。
自從他進了這個直播間，從答應連麥的那一刻起，他似乎就處於了被動的位置。
佟鬆藍的每一句話都又體麵又客氣，簡直無懈可擊。幾個小時前，他們還聯係佟鬆藍，試圖榨乾她身上的流量價值，不料幾個小時後，他就羊入虎口，被佟鬆藍“反客為主”了。
但直播間裡無數雙眼睛正盯著，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聊下去：“一般都會發給當事人的團隊或公司，看他們怎麼處理。有些就像甄延團隊這樣，傲……嗯，對此嗤之以鼻，置之不理；有些覺得開出的條件太過分，會跟我們砍價還價；還有一些明星心理承受能力很強，不在意被拍，隨便我們發。”
“你們最喜歡哪一種？”
李小二哂笑：“都是合作關係，哪一種都可以。”
【都是盈利手段，哪一種都可以。】
【笑死，姐妹真相了。】
【就是哇，隻要拍到了，發不發出來，都有錢拿】
【彆盯著我擔了，彆拍他】
【也彆拍我家，我怕塌房】
【難怪我之前看的那麼多瓜，一會兒就沒影了】
【世上無假瓜，隻有被藏起來的瓜】
【……】
因為李小二的到來，佟鬆藍直播間的熱度再創新峰值。
今天這段的直播已經被人錄屏了，很快就會傳到網上，熱度高的話說不定還會上一個熱搜。
她知道李小二是想來蹭她的流量，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