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酒女孩們敢在他醉了的時候對他動手動腳,難免不是他刻意示弱,滿足這些人的惡欲。
何唱晚微微一笑說:“既不想投資,還吊著人家乾嘛。”
饒是對方不能得罪,馮業聲也忍不住皺眉:“何大小姐,你今天怎麼老跟我作對?”
不知哪家的千金聽馮業聲的口氣,好意踢了下他,提醒他不要忘記這位是誰。
“這話我倒要問問你。”何唱晚譏誚道,“幾日前剛送我價值不菲的鑽石,對我表達愛意,轉眼卻在背後說我目中無人,不過區區姿色。怎麼一邊當我的舔狗,一邊還要罵我這個主人。我思來想去,莫非馮少是我的辱追?”
馮業聲:“……”
往何唱晚麵前送禮物的人不計其數,都想給她個好印象,刷刷臉獲取好感。
這些話是馮業聲喝多了,和狐朋狗友說大話時噴出來的。
狐朋狗友之一此刻也在場。
馮業聲憤憤地瞪過去,該公子哥仰頭望天,開玩笑,在何唱晚麵前刷好感又不止是送禮。
告密也算。
何唱晚麵色稍嚴:“各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莫要把事做絕才好。”
“說得是。”有個千金舉杯敬何唱晚,“我們也隻是賞馮少麵子,過來給他表弟撐個場麵。”
何唱晚沒喝:“這兒是馮少表弟開的?”
“是。”馮業聲老實了。
“沒意思。”何唱晚起身,“以後這種場合不必叫我了。”
她繞過程遠洲,走了出去,清冷的木質幽香襲進程遠洲鼻腔。侍者連忙開了門。
始終等候在外麵走廊裡的兩個保鏢迎了過來。
“守著,查他們的手機,刪除這裡的錄像。”何唱晚臉色冰冷,腳步不停。
保鏢之一領了命,往包間的方向折回。
和隨後走出來的程遠洲打了個照麵。
馮業聲的話在耳邊反複回蕩,程遠洲望著前麵女人的背影,加快不算穩當的步伐。
何唱晚邁進電梯。
保鏢按下關門鍵,她看見程遠洲著急追過來的身影,微妙觸感似乎還殘留手腕處不肯消散,血液在靜脈裡湍急流動,蓬勃有力,整隻手臂都暖暖的。
何唱晚就說:“我不想再看見這裡。”
“好的大小姐,我稍晚就讓人過來處理。”保鏢道。
不知包間裡發生了什麼事惹惱了她。
既是她開口,這破地方就沒存在的必要。
地上的彩帶影響走路,門童叫來清潔工打掃,一邊堆著笑臉招呼何唱晚,一邊沒好氣地指揮清潔工。
夜色喧囂,保鏢把勞斯萊斯開了過來。
“何小姐!”
何唱晚剛邁下一層台階,追過來的程遠洲跌跌撞撞地拉住了她身側的手。
何唱晚轉身之餘扶住了他。
“對不起。”程遠洲站穩,慌忙收回了自己的手,“何小姐有時間給我嗎?”
何唱晚打量他:“你這樣,有清醒給我嗎?”
“我很清醒。”程遠洲一分一秒都不想等了,將公司目前的困局以及自身優勢告訴她,實則這些他都不太懂,是父親讓他這樣說的,“何小姐能不能幫幫我?”
“你要我怎麼幫你?”何唱晚溫和問,“給你錢?”
程遠洲知道她。
利港最有權勢的千金。
做事有手腕。
如此年輕,卻一點兒不輸生意場上的男人。
本就不相識,冒然問人借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