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音,此事是傅家的不是,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義淨師傅在旁歎了一口氣,道:“傅夫人,非是貧僧咄咄逼人。我與時音丫頭的叔父是至交好友,從小也算看著她長大,她性子向來倔強,吃了不少苦。她叔父知曉我回洛城就特意叮囑我要幫忙照看一二。如今人在法正寺出事,我如何跟好友交代。”
聽完義淨師傅的這番話,傅氏心裡清楚自己若是想隨意打發此事,隻怕事情不能了。
況且此事卻是傅嬌的錯,昭昭明日下,竟能將人推入水中,心思不純。
“她如今離開賀蘭府,孤身一人在外,我們傅府便是勢大,也不會做出欺負弱女子的事情來,師傅放心。”傅夫人歎了口氣,道:“把那個孽障押進來!”
“放開我!”傅嬌猶在不服,麵帶慍意。
“道歉!”傅夫人麵無表情道。
傅嬌甩開丫鬟的手,抱臂冷聲回道:“不!”
“你將人推入水中,還有理如此囂張!”徐氏見她如此形狀,氣惱道。
“徐氏,你是我的嫂子,還是崔時音的嫂子?!大哥讓你照顧我就是這麼照顧的?!”
對於徐氏偏向崔時音的態度,傅嬌心裡是氣極,若不是她讓丫鬟強行押住她,她早就跑回家中,崔時音又沒事,屆時繼母能奈她何。
“你大哥要是有本事,就彆讓我來照顧你,你日日跟著你大哥走吧!”徐氏最厭蠢而毒的人,而傅嬌恰是其一。
“今日也是你強行要跟著過來的,如今犯下事,還想一走了之?!”
“她不是安然無恙嗎?不過落個水罷了,又不會淹死人,你們這麼大驚小怪乾嘛。”傅嬌見崔時音無事還半躺在榻上,自己卻被眾人苛責,原本惴惴不安的心轉而憤恨起來。
“大驚小怪?!”徐氏氣結,伸手想指著她痛罵一頓,卻氣到開不了腔。
崔時音冷眼看著傅嬌毫無悔改,待要開口時。
“啊!”
李湛卻大步上前,扯住傅嬌的衣領,將人拎出門外。
門口牆角處恰好放置著一口防火缸,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李湛鬆手將她扔入水缸中。
“救命!”
傅嬌嚇得在裡頭撲騰不已,口鼻俱都嗆了水,不斷呼救。
傅夫人反應過來,生怕人出了事,慌忙吩咐人去救。崔時音等人在那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放心!這缸還沒你高,淹不死!大驚小怪做什麼?”李湛抱胸站在一旁冷眼看著她撲騰。
傅嬌慌亂落入水中,哪還聽得見李湛的話,閉著眼又嗆了好幾口水。最後還是丫鬟過來將她扶起來,她才意識到這缸還沒一人高。
此刻的傅嬌麵容狼狽,渾身濕漉漉,與崔時音落水時並無兩樣了。隻是她比崔時音脆弱了許多,被救下來後,就癱倒在地,嚎啕大哭。
傅夫人連忙叫人把她扶進廂房換衣服。
“你這孩子!乾出這等荒唐事來!”傅夫人方才都快被李湛的舉動嚇死。
“姑姑忘了,按照邊漠的規矩,成年人若是知錯不改,便要承受代價。她推人下水,沒有半絲悔改之心,該讓她親身體會一番,才會幡然醒悟。”麵對傅夫人的譴責,李湛自有一番自己的道理。
“這不是邊漠,是洛城!”傅夫人頭疼道。“你現在在衙門辦事,行事要守法,怎能如此粗暴。”
“姑姑以為衙門是什麼地方?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