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高家大門正敞開著,裡麵鬼哭狼嚎聲不斷。
“李湛!我是朝廷命官,你們憑什麼綁著我!”
昔日儀表堂堂,一幅正人君子模樣的高資元被人五花大綁在院中,正一臉恨恨的望向眼前將手負在背後的俊朗英氣男子。
“憑什麼?高資元,你做了什麼事情,難道自己心裡沒數嗎?”
李湛一身玄衣,頭戴墨玉冠,腰配躞蹀帶。與之前在常樂樓隨意自然的模樣比,此刻更顯肅穆。讓仗著身份憤憤不平的高資元不由得低了聲氣。
“我那日用了五石散,頭腦發了昏,後頭發生了什麼事全然不知曉。”
李湛挑了挑眉,“不知曉?你倒是頭腦昏的及時,我可從沒見過用五石散會導致人失憶。看來賀蘭大少夫人所言非虛,是你調戲她在先,後又捏造流言辱她清譽。”
“李湛!慎言!我知道你一向瞧不上我,但我再怎麼樣也算作你姐夫,你不能為了私利,強行將罪名栽在我身上。況且你沒親眼見到事情真相,就不要用調戲之罪來汙蔑我,焉知我不是被人算計呢?”大齊朝官員若是調戲官眷婦女,輕則杖打,重則流放,高資元知道後果,且會輕易認錯。
幾位衙門身穿玄衣的下屬聽得高資元所言,俱皆大笑,對著他就是一頓指指點點。
“就他那樣,還值得洛城第一美人去算計他。”
“他莫不是以為自己儀表堂堂,容貌甚偉。”
高資元離他們又不遠,知曉他們在暗諷他,紅了眼。
“放肆!”
原本在常樂樓,李湛在窗外聽到兩人對話,還以為崔時音與高資元暗度陳倉。
現在聽到高資元的狡辯之詞,心裡基本已經確定是高資元色迷心竅,跟隨崔時音摸入房中,想要調戲她。
知曉來龍去脈的李湛對高資元十分瞧不上眼,如今見高資元厚著臉皮還在強行抵賴,冷嗤一聲,道:“你怎知我沒有親眼見到?“
“高資元,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的事早就被人知曉了,不僅我親眼見到,還有晉安長公主也知曉此事。不過賀蘭氏大少夫人心胸寬容,不願與你計較罷了,不然你真當旁人是傻子嘛!”
高資元臉色煞白,哆嗦著嘴唇,想要再說什麼。
李湛卻已不耐煩,手一揮,讓旁邊看了許久熱鬨的下屬將人拎下去。
才到門口,就被聽聞消息匆匆從去寺廟祈福半途中折返的高資元父母攔住。
“李大人,我兒是朝廷命官,不知犯了何罪,要將他折辱至此。”
相較於怒氣衝衝的高家夫人,高家大人久經官場,見到他們一行人便知道是他們是司隸校尉底下的人。
自然不敢強行動手,隻是忍著氣拱手問道。
此事不待李湛解釋,旁邊向來混不吝的朱大大聲嚷嚷道:“李大人,咱們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