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時音忍不住蹭了蹭喜樂毛乎乎的腦袋,聽著它微微掙紮發出“嗯嗯”的小奶音,心中愛憐不已,恨不得晚上就讓它睡在軟塌上。
似是看出她的念頭,青鳶笑道:“夫人,喜樂的小窩已經吩咐人去做了,今晚就能讓它睡上。它太小了,控製不住便溺,可不能抱到塌上睡。”
念頭被打消,崔時音覺得有些可惜。既然不能一同睡,就把滿腔的柔情放在幫喜樂布置小窩,做小衣服上了。
如此一來一天的時間倒也容易打發。
晌午剛過,崔時音正要休憩片刻,院裡卻傳來吵鬨聲。
“夫人。”碧桃凝著一張俏臉說道,“主院的桂嬤嬤領著一幫人來了,說是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崔時音蹙著秀眉,“可有什麼要事?”
碧桃搖頭,氣道:“那桂嬤嬤強要您過去一趟,卻不說什麼事!要不是我們攔著她還想闖進來呢!”
“大少夫人!這是夫人的命令,無論如何還請您出來去一趟主院把該交代的事情交代了!您可莫要讓老奴為難。”
見屋內人沒動靜,桂嬤嬤領著一行主院的丫鬟在院裡大聲嚷嚷。
崔時音抿著唇打開房門,明銳的目光直直的望向院中,“交代?我有什麼事情要跟你一個奴婢交代的。難道你仗著勢想要爬到主子頭上不成。”
桂嬤嬤是賀蘭夫人的陪房,伺候主子多年,在府中頗有威望。除了賀蘭夫人倚重的王嬤嬤,尋常奴婢見著她都以巴結為主,便是府裡的小主子待她這種老人也言語親熱,唯獨大房這位長得猶如神仙妃子,脾氣卻犟得很,向來不給她們這些府中老人麵子。
管家的時候,為著自己兒子管賬時貪了些小錢,便將人辭掉調走,好好的差事說沒就沒了。
為著這事桂嬤嬤常常懷恨在心,賀蘭夫人平日裡咒罵崔時音時,她也時常附和。
今日這門上門喚人的差事,也是賀蘭夫人特意叫她過來的。
“老奴不敢。既然大少夫人已醒,那便隨我儘快去主屋吧!夫人她們正等著呢。”桂嬤嬤皮笑肉不笑。
崔時音在屋中聽到來的是賀蘭夫人屋裡的奴婢,就料到不是什麼好事。來回回想,卻想不出自己又被賀蘭夫人挑出什麼錯事來。
桂嬤嬤等人虎視眈眈的站在院落,大有她再不走就要綁著她走的架勢。
崔時音冷笑一聲道:“既是母親的意思自無不從,隻是你一個奴婢卻在主子的院中大聲喧嘩卻也要罰,若是不罰,底下人有學有樣,屆時傳出去整個洛城的人都要說府中沒規矩。”
管家幾年,崔時音在府中還是有威望的。聽得主子吩咐,早就不忿的幾個仆婦撲上前去將桂嬤嬤幾人壓在凳上。
桂嬤嬤嘴裡還在不斷嗬斥,以賀蘭夫人名義壓人。來之前卻也不想清楚,崔時音院裡人的身契不在賀蘭夫人手上,又怎會偏向她呢。
見桂嬤嬤嘴巴不乾不淨的,碧桃站在一旁指著她們落在地上的帕子,說道:“塞住她們的嘴!”
連打了好幾下板子,桂嬤嬤等人涕泗橫流,整個院子裡麵鬼哭狼嚎的。
崔時音在裡頭麵無表情的聽著,青鳶在旁抿著唇,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