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生的頭像是一張藻類植物的藍曬攝影,出自ANNAATKINS的《otypes》,孟微瀾盯著望了一會兒,猜測他或許是對攝影感興趣,當然也有可能是對植物感興趣吧。
她將猜測壓在心底,任由好奇的船帆在心海裡麵肆意航行,或許總有一天,他們更熟悉了,答案她就自然會知曉了。
這樣想的同時,她也從和傅雲生的消息框中退了出來。
她本想給他發個消息,但明明近在咫尺,卻這樣問候和試圖寬慰,怎麼都顯得不夠真誠。與其如此,不如不做。
孟微瀾歇下心思,出門去吃了晚飯,餐廳照常是隻有她一個人,傅雲生的餐食都是單獨送到他的房間裡去的,他們從來不會在這裡遇見。
回到房間,孟微瀾一眼掃到高腳側邊桌上放著的花瓶和臘梅,此時卻沒什麼插花的心思,衝了個熱水澡,出來後又吹了二十分鐘頭發,已是困懵得不行,關了燈便躲進被窩裡,很快進入了夢鄉。
睡夢之中的孟微瀾緊皺著眉頭,她感覺自己身處一片迷霧之中,周圍響起聲音,但卻聽不清楚是誰,她想要朝霧外跑,卻怎麼都躲不開,也看不見霧裡的彆人。
心上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般,慌張得逐漸喘不過氣來,她的呼吸也逐漸斷續,終於在某個時刻,身體呼吸的不適將她給喚醒,她猛地睜開眼睛,掀起籠罩在自己麵上的被子。
新鮮空氣爭先恐後地湧入口鼻,心臟也從急促的跳躍之中霎時來到平緩的境地,就在這時,外麵也響起幾句人聲和腳步聲。
孟微瀾福至心靈,那一刻清醒個徹底,坐起身來下了床,披了一件長至腳踝的毛衣開衫,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問,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此時已經過了零點好久,院子裡正站著好幾個家裡的傭人,他們都是照顧傅雲生的,平時就休息在傅雲生臥室後邊的幾間房子裡,而現在他們都站在院子裡麵,看穿著,應當跟自己差不多,都是入睡後臨時被弄醒的,皆是睡衣外麵套了外套,腳下踩的也是拖鞋。
孟微瀾下意識看向左側,那房間黑漆漆一片,跟白天沒有什麼分彆,人應該是沒有醒的。
一個電話打過來,對麵極快地吩咐了幾句,瞬時間院內的人散開來,各自轉身去拿東西。有人去拿毯子和衣物,有人收拾了傅雲生的藥,還有人立刻出了院門。
孟微瀾連忙叫住一個人,“你們去哪兒?”
“唉喲孟小姐,出了這樣的事,您還是彆添亂了,趕緊回房間去吧!”那人口直心快,拽了拽收回自己的手,“我們得趕緊去祠堂候著,萬一傅總需要人照顧呢?”
這句話的信息量過大,孟微瀾這才意識到傅雲生此時並不在他的臥室裡,來不及思考更多,她已經脫口而出,“我跟你們一起去。”
那人沒有管她,徑直走了,孟微瀾也不惱,連忙回房間換了一身日常穿的衣服,頭發用皮筋快速紮起來,然後就回到院子,她收拾的速度甚至比他們都還要快一些。
很快,幾個人帶著東西,外麵的車也已經在等了,見孟微瀾換了身衣服跟出來,大家也不好說什麼,隻是人和東西不少,一輛車坐不下,孟微瀾自知算不上要緊的人,便往後站站,等坐下一輛車去祠堂。
孟微瀾乘的那輛車到的時候,先她一步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