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蔚然順著敲了一眼,便瞧見對方手腕上的珠子。
她平淡的聲線隨著琴音道出,“原來在你這裡。”
何杳軒這才收起手指,起身向他微微鞠躬。
“在下昨日方知九轉靈珠乃聖君之物,在下將死之人,不足為惜,聖君若要收回,自當奉命。”
既死不足惜又何故在她麵前演著這一出。
李蔚然及其自然地坐在一旁,隨意地扇了扇,並不回答他是否要收回九轉靈珠。
“牧遠呢?”
何杳軒回答說道:“少主母親遺物仍下落不明,想來此刻正在後山尋找。”
李蔚然站起身,“告辭。”
此人身上定有秘密,她準備自己去探索她想要的答案。
身後何杳軒的琴音再次彈起,琴音歡送李泓澈離開。
“聖君已離去,閣下不必再躲。”
話音剛落。
聞硯初背著一隻手出來,閒庭信步,仿佛在自家花園裡散步。
何杳軒笑道:“唐唐魔尊竟行小人之徑。”
聞硯初皮笑肉不笑地回贈對方一個,說:“在下自是比不上逍遙閣的閣主,竟屈身於此,將眾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何杳軒絲毫沒有因被點破身份而不悅,反而接著說道:“謀條生路罷了,論計謀,在下自然比不得魔尊,魔族秘籍不少,何需拜聖君為師?”
聞硯初說:“閣主所言差矣,論靈力比不得聖君?論計謀比不得在下?逍遙閣奇珍異寶稀多,續命何需一條九轉靈珠?”
何杳軒說:“各有所圖罷了,我想魔尊應該能夠理解。”
聞硯初聽得出他語氣中的諷刺,也懶得同他虛以委蛇。
言語罷了,他便轉身去尋李蔚然,他知道如非特殊情況,不會暴露其身份。
兩個隱瞞身份各有所圖的人某種意義上是最可靠的盟友。
果不其然,剛走幾步便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舒緩的琴音,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伴隨著琴音來到後山。
李蔚然瞧見牧遠正在放出靈識分身尋找玉簪,便在一旁靜靜等候。
待牧遠睜眼瞧見李蔚然的瞬間,他立刻起身離去,一氣嗬成。
好像她是什麼臟東西一樣,想來牧遠認為她又是來纏著他的。
李蔚然淡淡開口道:“本君的九轉靈珠呢?”
牧遠這才知曉李蔚然的來意,壓下不悅恭敬地說道:“聽聞聖君近日急需靈石,牧遠願以50靈石與聖君相換。”
50靈石,可謂是非常有誠意了,可惜牧遠對上的是李蔚然。
“師侄也知道,九轉靈石乃是世間稀有之物,而今世上想本君死的大有人在。”李蔚然撇了牧遠一眼,繼續說道:“本君向來惜命,自然未雨綢繆。”
牧遠確實巴不得李蔚然去死,如此,便再無人糾纏他。
隻是,九轉靈珠早已為摯友所戴。
若如強行取下,恐摯友魂飛魄散。
牧遠隻得更加恭敬地說道:“牧遠願以100靈石相換。”
他不想讓李蔚然知曉九轉靈珠是用在摯友身上,以他對李蔚然的了解,李蔚然是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她不在乎他人的生死。
若是讓李蔚然知曉,恐會強行令摯友取下歸還。
牧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