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你一個人的。”
‘噌’地一聲,頭顱裡像著了火一樣,林雁珊腦子裡突然蹦出來他說過的這句話。
他受的傷跟莫嘉林脫不了乾係,到這份上,她一言不發也不合道理。
她放下手機,接著斑駁地日落往前邁了兩步,兩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周圍染著夕陽落下的金光。
林雁珊站在晏明麵前,看了一眼他被包紮起來的手腕,袖口被挽起來,那截泛著粉白的手臂裸露在診室的白熾燈下。
他就這麼垂著手,任憑白紗布上滲出來絲絲血跡。
“這是莫嘉林弄的?”林雁珊不知道自己著哪門子急,扯出來些鬼話。
“裝飾框劃的。”晏明把手收了回去,那雙清泉眼還是抬頭看她,眼睛裡黑沉沉的,“莫嘉林傷我做什麼?”
隻是一句解釋,讓他說的語氣偏了軌,加重了那個名字,像是埋怨她一般。
“但....嘉林的事還是謝謝你。”
林雁珊不跟他計較,畢竟救了莫嘉林的小命,她怎麼也得感謝他一下。
晏明的神色沉了一下,從口袋裡掏出一盒薄荷糖,拆了封往嘴巴裡塞了一顆,那薄荷味道很重,在狹小的診室裡炸開來,熟悉的味道再從侵入林雁珊的鼻腔。
她其實不怎麼喜歡這味道,隻是當時跟晏明接吻時意請迷亂,荷爾蒙上頭的時候格外沉迷這個薄荷味。
現在清醒過來隻覺得這種味道過大的糖實在該停產了。
林雁珊輕飄飄屏了下呼吸,又回過神。
“莫嘉林怎麼樣了?”晏明散漫地問著,似乎是像真關心他的樣子。
“應該不是明天能回去上班的程度。”林雁珊頓了一下,“關於場地出現的問題,你會和乙方聯係的吧?這件事總要有個交代。”
“.....”
晏明沒想過他和林雁珊久彆重逢之後第一次交談是因為彆的男人,還是一個跟他長相相似的男人,他沒法不多想。
“他在拍攝期間不配合工作,讓工作人員舉著裝飾框兩個小時,隨意調整原本固定的位置。"
“導致這個結果,他有一半的責任。”
晏明站起身來,那薄荷味又向她靠近了一些,他低頭看了眼他那隻被劃傷的手,視線又對向林雁珊。
“好。”林雁珊吐了口氣,“我跟他確認這件事,如果他...”
晏明打斷她的話:“我的交代呢?”
“他這幾天心情不好,如果需要賠償我會.....”
按照慣例,林雁珊不會為誰誰誰開脫,隻是她脫口而出的話,已經收不回來了。
晏明嗤笑一聲,坐回去,弓腰靠在椅背上,仰著脖子眼眸往下垂著,神態疲倦。
“當初怎麼不見你為我這樣說話?”
“還是他比我更會裝腔作勢哄你開心?”
林雁珊瞥他一眼,回道:“他不會像你這樣找我討說法。”
“誰讓他沒名沒份的。”
他是前男友。
但是他是光明正大有過男友身份的。
莫嘉林算什麼。
本來林雁珊回來,晏明覺得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了,他編製了一晚上的新生活,睜開眼被這個來路不明的毛頭小子給搶走了。
一個初中物理都看不明白的傻蛋,仗著自己花言巧語把林雁珊勾搭走了,他之前怎麼沒看出來林雁珊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