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她擺手否決,看到沈念安眼神裡的戲謔,癟了癟嘴,“女公子又打趣人。”
沈念安拍了拍手,端起那碗安神茶喝下,“不逗你了,歇下吧。”
次日她醒來的時候,清安郡主已經出了門,得知這事,沈念安手腳並用爬下了床,催促觀棋替她打理。
一番收拾後,二人乘著馬車急急忙忙往宮裡去。
從侯府到皇宮,一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偶有見到馬車也是與她目的地一樣,去皇宮聽佛觀禮。
侯府與鄺府在一條街上,過鄺府時,她叫停了馬車,讓觀棋上前打聽鄺府入宮的馬車可有出門。
不巧的是,文心安已經入宮了。
那個女人今日絕對不會安分,指不定她已經跟著一起入宮。她在後宮生活過,想要尋個藏身的地方易如反掌。
一想到這些,沈念安就腦袋大。
從溫湯彆院回來,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起事峰上,雖和文心安見了一麵,卻並沒有過坦誠交流,是以那個女人的身份她並不知情。
思來想去間,馬車停了下來。
“女公子,馬車入不了宮門,我們得步行了。”觀棋掀起簾子,率先跳下馬車。
她今日乘坐侯府馬車,引來不少人側目,對那些人沈念安大多視而不見,或偶有招呼的,也隻是禮貌性地回個禮。
望著眼前高大的宮門,她有些猶豫。
“東從那裡還是沒有消息嗎?”她不知道蕭鈺到底派了誰去起事峰,他這幾日都在大理寺當值沒見上麵,忙得不可開交。
現下也不知在何處,這一進去今日結束前怕是見不著了,她仍有不甘。
“女公子?”觀棋見她有心事,疑惑開口。
“走吧。”
聖上領人去了皇陵還沒回來,宮女領著她們一路到休息的宮殿,殿內已經來了不少人,沈念安領著觀棋在角落處坐下。
她捶了捶有些僵硬的腿,“去看看文姑娘可在?”
觀棋退下。
觀棋注定找不到文心安,因為她根本沒入宮,此時正走進皇恩寺的一處禪院。
“溫旭,你叫我來皇恩寺做何?”
人雖到了,文心安卻仍有些後怕。哪天不行,偏要約在今日見,原以為不過是見一麵的功夫,哪曾想馬車直接到了皇恩寺!
這下她還不知能不能趕回去觀禮。
“來皇恩寺自然有來的道理,隨我進來。”褪去了官服的溫旭倒是一副偏偏君子樣。
文心安眼裡閃過不耐煩,兩人合作以來,他倒是沒有過不君子的行為,越想越煩躁,她甩了甩頭,跟了進去。
一進門就被嚇得吸了口涼氣。
小小的一間禪房擠滿了人,個個瞪著大眼睛看著她,這……她哪見過這樣的局麵?
文心安不自覺地往他身後挪了挪,壓低了聲音道:“什麼情況?”
這些人一副丟了魂的樣子,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她有點害怕。
很快,文心安就發現了不對,這屋子裡的全部都是女子,有些看起來未到及笄之年。
“她們……是何處來的?”
溫旭側頭,視線越過肩膀落在身後的女子臉上,“可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