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她輕功不好,從此處飛上屋頂簡直癡人說夢。
上回來這府裡她就發現了,這宅子主人似乎對爬山虎情有獨鐘,每一麵院牆都爬滿了爬山虎,府裡找不出一堵空白牆。
沈念安圍著後院走了一圈,找到一棵靠牆的樹。她使力把紡輪梭插在樹上,借力上了屋頂。
她躡手躡腳走在屋脊上,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得想法子知道屋子裡的情況。
這棟房子從外邊看比較大,她沒來過,不知道刺史夫人具體住在什麼地方,隻能碰碰運氣,掀了瓦片去看。
沈念安的運氣向來不錯,一來就中了頭彩,開了個活色生香。
縱使她再沒經人事,那些媚俗的話和重喘聲傳入耳朵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她抵不住好奇心,想要一窺究竟,卻覺眼前一片漆黑。
“東家這是在偷窺?”一陣濕熱的氣息打在耳朵上,脖頸處,泛起一陣癢意。
沈念安身子一抖,手裡的瓦片掉落下來。
蕭鈺伸手接住,“怎麼這麼不小心?”
二人挨得近,沈念安幾乎整個人都在他懷裡。原是來探查刺史夫人的底細,哪想會撞上這般畫麵?
沈念安有些難堪,拿手肘捅了捅身後的人,低聲咒罵:“離我遠些。”
蕭鈺將手裡的瓦片放回去,便是如此也難隔斷屋內傳來的靡靡聲,沈念安在心裡咒罵屋子裡的人,又剜了他一眼。
蕭鈺尷尬一笑,指了指上方的屋脊,“去上方坐坐?”聽這架勢,裡邊一時半會兒停不了。
於是乎,屋裡一派熱火朝天,屋頂兩人對月靜坐。
“你怎麼也來了?”沈念安理了理思緒,轉移話題,儘量控製自己不去留意屋裡的動靜。
方才那猝不及防的一幕給她帶來的衝擊有點大。
蕭鈺很配合地笑了,“這話該我來問,東家不是喝醉了?”
他眼神肆意地打量起來,沈念安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腦子不受控製地又想起屋裡發生的事情。
偏生他眼中毫無欲念,隻有好奇,不好責罵。
沈念安自知理虧卻不認,“不是你約我今晚來刺史府嗎?我可是個守約的人!”
蕭鈺莞爾,“嗯,東家一向最守約。”
記不清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喚自己東家,起初她還會跟他理論,久而久之,好像已經習慣了這個稱呼。
沈念安最受不得他笑著喊自己“東家”。
也許是他的聲音比較好聽,尤其喊人的時候,讓人生出一股莫名的被重視感。
她眸子閃爍,彆過臉跟他對視,“大人早就來了?”
“嗯。”他確實來得比較早,也知道屋裡正在發生的事情,否則不會躲得遠遠的。
正是因為他的離開,才讓她鑽了空子。
“大人,你該不會……”沈念安一臉驚悚地看著他,隻要他敢點頭,她一定狠狠鄙視他。
蕭鈺拿手糊了她一臉,指尖輕勾,麵巾就是落下。白皙的小臉哪還有醉酒後的緋紅?
沈念安拍掉他不安分的手,瞪了一眼,“真男人敢作敢當,哪像你這樣……”
“我哪樣了?”蕭鈺被她氣笑,他做什麼了就被她一頓說道。
“你敢說你不知道裡邊在做什麼?”沈念安眯起眼睛逼問他。
他那一上來就捂人眼睛的架勢,敢說不知她就敢打人。
蕭鈺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