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個她不得不隱瞞的原因,幽冥香的背後,也許跟觀棋的身世有關。
可惜這個問題,她一時得不到答案。
“當真什麼都沒發生?”蕭鈺看出她有所隱瞞,這讓他很不爽。
沈念安眸子微閃,“提了句幽冥香算不算?”
不待他出聲,又嘀咕起來,“可先前也沒見他有什麼異常啊!”
蕭鈺料定她必還有彆的事瞞著,問了也是白問。
他起身到辦公桌邊,從桌子底下的暗格裡取出一本冊子,走回凳子上坐下。在沈念安疑惑的眼神下,遞給了她。
“那些舊卷軸我都看了,整理出來的一些線索,你可以拿去看。”
沈念安如獲至寶,伸手就去拿,卻被他躲開,“我話還沒說完。”
“大人請講。”
有求於他的時候嘴甜喊得也好聽,蕭鈺不跟她計較。
“你得答應我,不論看到什麼,都不能衝動,更不能貿然行事。畢竟,這也隻是卷宗上的記載,未經證實過。”
他越這樣,沈念安就覺得那幾卷卷軸上記載的東西匪淺。
“我應你便是。”
雖然知道這話水分很濃,他卻說不出拒絕的話,把手劄遞了過去。
說是手劄,其實很薄的一本,隻是裝訂比較完整,封麵上沒寫一個字。
沈念安看完裡邊記載的內容,抬頭已是淚流滿麵。
她就知道沈家是清白的,爹娘一定不會做害人性命之事!
“彆忘了你答應我的事。”這神情很不妙,蕭鈺真擔心她一個衝動,跑去告禦狀了。
沈念安吸了吸鼻子,掏出手帕抹掉臉上的淚,“你放心,我沒那麼衝動。”
記載這些事情的人不一定還在世,即便真的在世,她又如何找得到?就算找到了又如何?事已至此,人家沒必要為了個不相熟之人乾掉腦袋的事。
人證物證哪樣都沒有,鬨到禦前她也沒勝算。
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
“大人,我記得你說過,當年沈家一案,不少人獲利是吧?”其中最大的就是鄺其楠。
“你想做什麼?”
沈念安把手劄還給他,起身到門口,望著院子上空的眼神犀利似刀刃,她想做的,當然是真相大白!
回頭時又是那個笑得沒心沒肺的家夥,“大人,我覺得,做人還是傻一點比較快樂。”
有那麼一瞬間,蕭鈺後悔自己讓她看了手劄。
她自嘲一笑,“宮不悔昏迷不醒,也不能再問他什麼,改日他醒了我再來。”
蕭鈺攔住她的去路,“告訴我你的住處,或者住大理寺。”迎著沈念安的眼神,他也是毫不退讓,“我得知道你沒撒謊。”
是了,在他眼裡,自己一直都是個滿嘴胡言的人。“織錦坊,你若放心不下,搬去那住也行。”
蕭鈺側身讓開了路,他可以確定,織錦坊絕非她的落腳處。
沈念安離開大理寺的時候沒帶傘,尤小六尋了地方躲雨,她也沒去找人,頂著大雨漫無目的地走。
門口護衛麵麵相覷,好心找了尤小六。尤小六來不及套上蓑衣,駕著馬車就去追人。
即便追到了人,雨勢太大,回到沈宅人已經濕透。
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