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安:“……”這話聽起來有點耳熟。
“便是你知曉了,又能有什麼用?”
沈念安:“……”
好家夥,拿她的話懟她,夠行!
“大人。”她摒棄那套俗不可耐又毫無優勢的撒嬌攻勢,改換以理服人。“我已經得了準許,是大理寺的一員了。”
沈念安自懷中掏出他遞給自己的身份牌,“憑這個我可以進出大理寺任何地方,大人該不會忘了吧?”
“所以?”蕭鈺挑眉,知她改變了策略。
擔心他拿走身份牌,沈念安又將它藏起來,“我想看的東西,想知道的事,隻是遲早問題。”
聽了她的辯駁,蕭鈺甚覺有理,點頭,“聽起來確實如此。”
逗貓的最大樂趣,在於看貓的各種神態,有股叫人癡迷的誘惑。蕭鈺嘴角微揚,“安姑娘覺得,大理寺能看到的東西,我會刻意說嗎?”
沈念安緩緩起身,眼睛微眯,不在大理寺?
“你可知當年主理沈家案的人是誰?”
沈念安走到對麵的軟墊坐下,當年她太小,不認得幾個人,前任大理寺卿已故,但定有卷宗留下來。
聽他的語氣,主理沈家案的人並非前大理寺卿?
蕭鈺給她的杯子倒了酒,手指有意無意地撥弄袖口,“沈將軍是正二品大將軍,大理寺卿不過從三品,可沒那麼大權力。”
“三司會審。”沈念安心下明了。
她的神情儼然已經想到了事情始末,蕭鈺也不賣關子,告知她原委,“當年刑部派去會審的人,是侍郎鄺其楠。”
鄺伯伯?沈念安想破腦袋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人。
所以當年她從晟京抽身,也得意這層身份的庇護。
“後來呢?卷宗裡還有什麼?”
蕭鈺看著她笑,“你知道為何獨獨大理寺有一座卷宗樓?”
她怎麼知道?她又不是真正的大理寺官役,沈念安嘴角輕抿,沒吱聲,心裡卻急得似熱鍋上的螞蟻。
“卷宗樓陳列的每一份卷宗,都是大理寺處理過的案子,但並非所有案子都留下了卷宗。”
“有的潦草幾筆,有的不知去向,更有甚者不為外人道,埋於史海……故還有什麼,我不能給出答案。”
說白了就是他也不知道,沈念安失去了耐心。
“春遊一事無聊透頂,我等實在欣賞不來,告辭了。”
此時已近中午,日頭毒辣正酣,沈念安三人乘著遊船邊的小船,消失在遊舫的視野之下。
蕭家遊船也離開了未名湖。
未名湖的北岸,一排排柳樹綠樹成蔭,柳枝招展,如持盾的衛士,把喧囂擋在外頭,留一地清淨給沿岸的人家。
烏齊牧和阿圖魯持刀對立,折射出刺眼的寒光。
烏齊牧的刀劍在滴血。
“烏齊牧,你不用在我麵前假惺惺,彆人不曉得你的心思,你我一母同胞,你一定也厭惡那些醃臢。”
他們親眼見著阿姆死去,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