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安瞪了眼東從,翻身下地,“你不把人還我,我就不走!”
這幾天沒在大理寺,已經積壓了一堆事情等著他,蕭鈺根本沒那麼多時間跟他周旋。
他揉了揉眉心,“人放在大理寺,你要見隨時來。”
“那是我的人,為什麼要放在你這?”為了救這麼個人,她費了多少精力不知道嗎?現在知道搶人了。
蕭鈺耐著性子,無奈道:“我們現在所有知道的都是他說的,真假難辨,你怎麼能確認他所說的就是真的?”
“很有可能他的身份都是假的,人在大理寺,我會儘快派人去益州核實。”
“何況你一個姑娘家,帶個成年男子去哪?”
沈念安這下被他問住了,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欠妥當。
“那你得給我個信物,保證我能隨時想見就能見到人。”
蕭鈺拉開暗格,取出自己的身份牌,隔空丟給她,“你還需要這玩意?”話裡的暗諷意味很明顯。
沈念安摸著他的身份牌,臉色變得比天都快,“多謝大人,我先回了!”
有了這身份牌,她在大理寺內就暢通無阻了,尋個機會去卷宗房一趟。
東從挪了挪身,眼神不敢亂瞟,他覺得他家大人好像不怎麼乾淨了。
“你的心思太臟了。”蕭鈺覺得今天的東從怎麼看怎麼都不順眼,尤其是那雙亂瞟的眼神。
東從:“……”他做什麼了?
“大人,人已經安排妥當。”東從心裡腹誹,又不敢跟沈念安那般,和他對著乾。
“嗯,速派人去益州核實他的身份。”他想了想,又添了一句,“還有息族的事。”
“卑職這就去辦。”
東從轉身到了門口,想起方才大人給出去的身份牌,又折返回來,“大人把身份牌給了安姑娘,不擔心她做出什麼事來?”
蕭鈺抬眼看著他,“此事我自有主張,還有事?”
“沒了!”他哪敢有啊?灰溜溜去乾活了。
沈念安回到沈宅又是一番雞飛狗跳,聽書跟觀棋雙雙把她堵在門口。
“女公子,三日!不是說好的隻去一趟大理寺嗎?這一去就是三日,去的是哪國的大理寺呀?”聽書直接開嗓。
沈念安可憐巴巴地躲在一邊,“事出有因,我申請解釋。”
上回出了那個事,她們對沈念安幾天不歸的行為已經產生了後怕。一旦不見她就會胡思亂想,她是不是被抓走了?遇到了什麼麻煩,總之吃不好睡不好。
聽書依舊板著臉,一副“倒要看看你怎麼說”的表情。沈念安又去觀棋那裡討笑,結果她也抿著嘴等她解釋。
“這次實在不怪我……”沈念安把去大理寺找人,人不在又跑去城外,以及路上發生的波折說了個遍。
聽書和觀棋了大驚失色,“女公子,你又遇到了殺手?”
她現在得考慮一下,往後要不要陪著女公子身邊,絕不能叫她單獨行動。
沈念安抬手打斷她的想法,“糾正一點,不是我遇到,是我看到彆人被追殺,不能混淆了。”
聽書一副不讚成的樣子,有什麼分彆嗎?都一樣危險。
“女公子方才說路上救了個人,那人呢?”觀棋的關注重點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救人一向是她的事情。
“彆提了,人在大理寺,咱們就甭管了。”她擺了擺手,不打算繼續說。
雖然二人都有疑惑,但都選擇了不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