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守著。”蕭鈺叫東從守在監牢外。
路垚換了個監牢後發現,這裡不僅寬了許多,也清靜不少。蕭鈺進去的時候,他正在閉眼假寐。
見到來人,倒有些驚訝。
“蕭大人可是奉命前來提審?”這個後生的事,他也聽過一些,懷遠侯的兒子,是個拎得清的。
自打來到這大理寺監牢,聖上好似忘了他這個人似的,不提審也不釋放。上次見到小姐,他也有些拿不準外頭到底什麼形式。
蕭鈺在石桌前坐下,拿了兩個碗,倒上了水。
“路將軍此話,倒叫晚輩慚愧。”
路垚來到石凳上坐下,也不客氣,端起碗就喝,“那就是私事了。”
“本將雖是你的階下囚,但沒有提審的聖旨,我可什麼都不會說。”
蕭鈺又給他倒了一碗,“破案是大理寺的職責,配合大理寺斷案是每一個大晟人的職責。”
好厲害的嘴皮子,路垚掂量了下,本就隻是想殺殺這年輕人的銳氣,這一番話倒叫他有些下不來台。
“既是斷案,本將自當配合。”看在這兩碗水的份上,他也應了。
配合就好說。
“路將軍可還記得當時與你一同被關在監牢的犯人?”
“年前敢抓進來那個?”雖是在監牢,他也聽到了點風聲,聽說人死了,可這事跟他有什麼關係?
“正是。”蕭鈺一直在觀察他的神情,“我們在城西的沈家舊宅找到的屍首,當時那裡有彆人祭奠過的痕跡。”
“啪!”碗掉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蕭鈺看了看人,又看向碎成很多片的碗,意味深長道:“路將軍……可是想到了什麼?”
路垚看向眼前這個年輕人,他既然來問自己,說明小姐的身份沒有暴露,祭奠之人十之八九是小姐,隻是殺人?會是小姐嗎?
如果是,小姐為何要殺他?若不是,又為何偏偏死在沈家舊宅?
他隻覺得有一張密不透風的網把人圍住了,處在一團迷霧中,看不透徹。
“沈家出事的時候,本將在西北,連發生了什麼都不清楚,又能想到什麼?”
他站起身,兩搶著走到模板床上,望著從窗子投下來的光影,仰頭歎息,“關於沈家,我知道的並不比大理寺多,你來問我,不如問令尊。”
“如今再談舊事並無用處,我今日來,是想問問路將軍,依你對沈家人的了解,他們可會進行報複?”
“何來的報複?”路垚憤憤不平,直接從模板床跳到地上,跟他大聲對峙。
“當年這案子是聖上親下的聖旨,難不成殺進皇宮去?更何況,我認識的沈家人,絕不會做危害大晟之事!”
皇家當年的行為暫且不論對錯,單沈將軍在西北軍中的威望,怎麼可能做出偷盜兵符之事?
他也絕對相信小姐不會做那樣的事。
蕭鈺肅然起敬,他敬的不是某一個人,而是為守疆土的千千萬萬將士。
“路將軍對息族了解多少?”
路垚扭過頭來,眉頭緊鎖,“息族?”
他搖了搖頭,“我對息族了解並不多,隻知嫂夫人是息族錦的傳人。”
“你沒見過她的族人?”蕭鈺一直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麼,如今想來,可不就是沈夫人嗎?
路垚又走回石桌前坐下,神情有些不自然,“嫂夫人是沈大哥換防路上遇見的,當時我在場,所以還記得。”
“嫂夫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