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可以派人去揚州查。”
“本卿沒閒工夫跟你折騰,彆打什麼歪主意,否則,下次就隻能大理寺見了。”蕭鈺丟下這樣一席話,大步離去。
沈念安呆站在原地,還在想他那話裡的意思。到底是警告她不要多管閒事,還是不要打他的主意?
她可萬萬沒有想要跟他相看的意思啊!
清安郡主見自家兒子匆匆離去,擔心自家榆木兒子惹了姑娘家不愉快,又趕著回來收拾爛攤子。
一進來就見她在發呆,有些拿不準發生了什麼,隻好奇地打量著,不敢輕易開口。
沈念安知她心思,偏不戳破,怏怏開口,請辭離去。
清安郡主堅信了猜測,忙叫老嬤嬤將各式糕點都備了些,給她帶著路上吃,再三叮囑她得了空來府上。
觀棋一路低著頭,憋著不說話。但凡看了她家女公子,都得暴露了。
“清安郡主倒是歡喜女公子得很。”馬車上,觀棋終於發出了聲音。
沈念安見她滿眼藏不住的笑意,翻了個白眼,“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個陌生人好。”
觀棋疑惑地看著她,等著後話。
沈念安不再說話,閉著眼假寐。清安郡主看中了她的絲絛,這本就是計劃的一環,隻可惜蕭鈺來得突然,計劃被打斷。
年關將近,各家店鋪的生意都很不錯,聽書把大部分精力都花在了找人上。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得了線索。
可這結果叫她猶豫了,劉伯到底何許人,偏偏跟鄺府牽連上,她還沒想好怎麼給女公子說。
沈念安和觀棋回到沈宅時,就見她在院子裡走來走去,苦惱不已。
沈念安跟觀棋對視一眼,眉眼輕挑,故作深沉道:“咱們聽書開始省炭火錢了,看來生意不怎麼好做……”
聽書回頭見著二人,又聽了這話,幽怨地看著她,“女公子,哪有你這樣的啊!”
沈念安不作停留,徑直往屋裡去,晟京的冬天太冷了,風刮得臉生疼。
何況今日參加候府集會,打扮得過於講究,行動起來多有不便。
她去裡屋褪了繁瑣的服飾,摘掉珠釵,一頭青絲肆意地搭在厚襖上,又一如既往地跑來爐邊的搖椅上窩著。
從候府帶來的點心還完完整整地擺在桌子上。
她意味深長地看著聽書,很不對勁。
觀棋拍了她一下,聽書一個激靈,愣愣地抬頭。
“發什麼愣!”
聽書看了她一眼,扭頭看著沈念安,緊抿著唇。
沈念安斜躺著身子,輕輕晃動著,掀了掀眼皮。
“劉伯有線索了?”
“女公子,你真神了!”聽書拔高了聲音,眼睛瞪得像個圓鈴。
她見觀棋一邊搗鼓茶葉一邊搖頭,壓下了驚訝,故作矜持起來。
“年關將近,各府都在采購布料新衣,前些日子,我特地囑咐鋪子裡的夥計掌事留意。”
“說來也巧,那劉伯竟去到了馮如洗的織錦坊。”
“當時店鋪客人多,擔心打草驚蛇,馮如洗沒聲張,隻派了人一路跟隨,瞧見他去了城西的一處莊子。”
“可查了那莊子?”沈念安看著她,卻又不像是在看她,眼神深邃,難以捉摸。
聽書又看了觀棋一眼,見她隻忙著手裡的活,沒看她,才說下去。
“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