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8章 清安郡主(2 / 2)

折卿記 蘭隨小引 5191 字 2024-05-09

蕭鈺看出他大有不願講的意圖,心下著急。

“父親可是有顧慮?”

懷遠侯擺了擺手,也不看他,“倒不是有什麼顧慮,實在是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父親,可是跟當年的沈將軍有關?”

懷遠侯看了看他,隻化作重重一聲歎息。

“父親方才提起路將軍,可是相識之人?”路垚就在大理寺監牢,他也見過幾次,對方似乎並不認得他。

難道另有隱情?

懷遠侯搖了搖頭,“不熟,隻見過幾次麵,那時的路垚還是個校尉。能憑著戰績成為將軍,定有過人之處。”

“父親對路將軍的評價似乎不錯。”父親不願說,一定有他的道理,為人子不行強求之事。在這一點,蕭鈺是孝子的典範。

“曾有一位故人告訴為父,隻會打仗可成不了將軍,還得叫手底下的人心服口服!”

蕭鈺一邊聽著,一邊點頭,對懷遠侯所述的故人之語深表讚同。

“父親放心,路將軍在大理寺絕不會有任何閃失。”

懷遠侯沒有作聲,天子腳下尚有天子管不了的事,何況大理寺那個魚龍混雜之地?

他雖不在朝堂,可終究食君之祿,多少能看出些名堂來。想到以後,不免憂心忡忡。

“聖上最是重情義,這情義二字……是軟鎧甲,亦是溫柔刀。”

“承遠,你任職大理寺卿以來,辦了幾件不錯的案子,為父以你為傲。”

“跟官員打交道,雖不至於九死一生,卻也危險重重,你母親嘴上不說,心裡卻是惦記的,你今年二十有五,也該考慮成婚了。”

蕭鈺:“……”怎麼說著說著,就到這上麵來了?

“父親,婚姻之事講究緣分,急不得。”他尷尬地看著懷遠侯,一臉難為情。

總算叫這小子吃癟了,懷遠侯心情大好,“我倒是無所謂,就是你母親,已經準備好幫你物色咯!”

蕭鈺眼角狂跳,看來這府邸他是輕易不敢回了。

“父親,大理寺還有公務,承遠先行告退。”

懷遠侯看著匆匆離去的兒子,背影裡略顯狼狽,禁不住放聲大笑。

沈念安卯時三刻到沈宅,觀棋在焦急等待,見聽書成功把人接了回來,懸著心才落下。

她早早備下了熱水供盥洗,沈念安從上到下洗了個遍,強打著精神挪到床上,沉沉睡去。

醒來已是未時,觀棋和聽書就在邊上候著。

“女公子醒了,飯菜都在灶上煨著,我這就拿來!”觀棋麻溜地端來飯菜,擺在炭爐子邊上。聽書也端了熱水過來,供她洗漱用。

沈念安收拾好就坐在爐子邊,邊取暖邊吃飯。

“我已經被蕭鈺盯上,可眼下繞不開跟他們打交道,我得進去大理寺。”沈念安一邊吃飯一邊說,聲音有些模糊。

觀棋和聽書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是女公子去大理寺,不就等於自投羅網嗎?”聽書想起跟大理寺打交道這幾次,她們一點便宜都沒占著,還把女公子賠了進去,有些心悸。

若非不得已,沈念安也不願跟大理寺打交道,更不願和蕭鈺扯上關係。那人一點都不好說話,真是油鹽不進,自有一套腦回路。

偏偏她要做的事,非大理寺不可,天意如此。

“找找他的把柄,總能有破綻。”

聽書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調查劉伯的時候,我刻意留意了懷遠侯府,就是大理寺卿蕭大人的家。”

“其母清安郡主極愛織錦,是息族錦的狂熱愛好者,據說跟當年的沈夫人是手帕交。”

“最近在給蕭大人張羅選親之事,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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