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看了看周圍，隨口說道：“我也不清楚，可能，這黑氣，就隻有阻隔視線這一種作用吧...”
“畢竟，這些鬼怪，都是人類做夢創造出來的，能力千奇百怪，有些能力聲勢浩蕩，但是卻是個廢物，這也能說得過去。”
方源一邊說話一邊左右觀察。
在他和紀月依離開那間房屋後，他又收取了好幾個鬼怪，記下了他們的能力。
隻是，他並沒有汲取這些能力。
因為這些能力對他來說，隻是廢物，根本沒什麼用。
物質破壞力，他不需要。
因為他自身就擁有絕強的物質破壞能力。
能吸引他的，也就是一些詭異的能力，能輔助他帶給他更多手段的能力。
如進入畫中世界，這種能力，才能吸引他。
踏踏踏。
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淩亂的跑動聲。
無數腳印，從前方蔓延而來。
方源眉頭微蹙，一抬手，他和紀月依瞬間懸浮在了離地半米的空中。
“這個腳印，還真是陰魂不散了。”
看著蔓延到身前的無數腳印，方源眼神微冷。
下一刻，照片光芒閃爍。
然而，腳印卻並沒有被封印到照片之中。
“這個腳印，到底是什麼東西？連畫中鬼的能力對它都不起作用...”
紀月依見狀，十分驚訝。
一路走來，方源憑借畫中鬼的能力，直接收取了好幾個鬼怪，動作輕鬆寫意，如砍瓜切菜一般毫不費力。
但是現在，居然無法對付這個腳印。
方源皺眉，沉思片刻，旋即緩緩搖頭：“這個腳印，或許不在現在...”
“它的本體，在離我們現在的時間還要靠前一點的那個時間點，他在未來走過的路，會在現在留下痕跡...”
“所以，我們看不到它，也接觸不到它，隻能看到他在留在現在的痕跡。”
紀月依聞言，不由愣住了：“也就是說，他在一分二十秒，而我們在一分十九秒...所以，我們根本接觸不到他？”
方源點點頭：“不錯，可以這麼理解。”
“我們跟他，間隔了一秒的時間，隻能看到它留下的蹤跡，但是卻找不到它的存在...”
紀月依深深吸氣，平息自己心中的震動。
如果情況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鬼，可以說已經無敵了。
不存於過去，不存於現在，隻存在於未來的一隻鬼。
鬼在過去，沒有任何形體，隻留下了腳印痕跡，因此過去的一切攻擊，都無法傷害到這隻鬼，甚至無法接觸到這隻鬼。
除非，有擾動時間的能力，否則根本接觸不到這隻鬼。
“好強的能力...”
紀月依心中驚駭，然後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
幸好這隻鬼的能力平平無奇，隻要不接觸它的腳印，這隻鬼就奈何不了他們。
踏踏踏。
腳印鬼在原地踏步，片刻後，便遠離了這片區域，隻在地上留下了一大片漆黑如墨的黑色腳印。
“我們走。”
看著腳印鬼的離去，方源目光閃爍，將心中的想法收斂。
這種涉及到時光的鬼怪，能力必須被他得到。
涉及到現在時光領域的能力，方源還能無視，但是涉及到未來時光領域的能力，他就不能無視了。
雖然真正意義上的未來並不存在，但是這種時光能力，卻是真實存在的。
隻是，這個時光能力，在大道運轉中，同樣被視為現在。
如果未來真實不虛，那麼方源現在，早就成為不可思議的存在了。
在無數種未來的可能性中，必然有一種他會成為無上存在的可能性。
隻是，未來虛妄，隻有大道將時間刻度挪移到未來所在的那個時間點，未來時間點上的一切，才會成為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