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喊大姐?”江蕈眉毛一挑,問責宋禮。
宋禮砸吧砸吧嘴:“得,我這娶了個娘子,還多了個大姐。”
三人哄堂一笑。
喝著茶吃著點心,熱熱鬨鬨的,說起最近身邊之事,閒話家常。
如今二叔一家又搬回了慶陽侯府,江煥自其母喪葬之後,精神時常恍惚,時而清醒時而迷糊。
想到朝堂內外,江蕈望向宋禮,正色道:“如今京都勳貴都是什麼態度?”
宋禮:“世家的勳貴大多不站隊,即使三皇子如何想拉攏,也不容易成;如今站在三皇子一派的主要分兩撥:一波是右相一派的官員,一波是新貴,他們急於站隊想獲個從龍之功的功勳。”
江蕈點點頭:“說到三皇子,我倒是有一份薄禮要送他。”
江可怡與宋禮回府的路上,忍不住擔憂道:“我怎麼覺得,大姐姐都和離了,她還擔心中南王,欲為他籌劃不成?”
宋禮敲了敲她腦門:“你一向聰慧,怎麼這次看不清,他們和離不過是權宜之計,心呢,還連在一處。”
江可怡歎息:“若如此,我更擔心了。父親在皇城司任職,你在羽林衛,日後若大姐姐需要......”
宋禮斬釘截鐵道:“咱們姻親,那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放心吧,真到了那時......”
後麵的話不必說,二人對視一眼,都覺得暴風雨不久就要來臨。
第三日,天色陰沉沉的。
高義公公對剛剛午歇醒來的道明帝稟道:“燕陽郡主來了,奴才瞧她臉色不好。恰巧您歇下了,她在外殿等候快一個時辰了。”
“哦?”道明帝精神頭不錯,吩咐道,“快傳喚她進來。”
自從江蕈與姬無由和離,去涼州打了勝仗後又被剝奪軍權,賜一個閒散的副四品官職。
即使是帝王,道明帝心裡也覺得,多少有點虧待她。
自從上次,禦書房述職見了一麵,這還是頭一次,她主動求見。
江蕈身穿一身月白常服,頭發利索的豎起一個高馬尾。正如高義所言,剛一進門,道明帝也發現她臉色不大好。
“噗通。”
江蕈進了殿內,也不說話,結結實實給道明帝行了個君臣大禮。
“陛下,微臣之前在涼州受了大傷,大夫讓好生休養。但蒙陛下之恩,新領了差事。這幾日身體愈加力不從心,所以,臣懇請陛下允許臣休長假。”
江蕈說話音量,也比往常弱上幾分。
道明帝觀察了她一會兒,咬了咬牙:“若要修養身體,那就將左指揮使的差事,讓右使暫代,你打個鉚就行,犯不著大休假。”
江蕈抬起頭來,眼眶泛紅,聲音有一絲悲傷道:“陛下容稟,一來舊傷要休養;二來臣的家事想來陛下也知,心中一團亂麻,又遭和離……懇請陛下恩準!”
道明帝眼神銳利,能讓一位上過戰場殺敵的女將軍紅了眼眶,真相恐怕並非如此。
他耐著性子說道:“真的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