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我隻覺得你與人良善。從不願勉強他人,即便是摯友,也會提前言明利害,讓其自由抉擇。”
第二日晨光熹微。
江蕈從睡夢中驚醒,一摸身旁,床榻微涼。
姬無由已不知何時離開。
接下來的二十多日,江蕈忙著整頓居金在位時捅出來的窟窿,整頓軍中經費、後勤裙帶關係、擴招新兵,研習陣法、演練兵將......
倒也沒閒空,去感懷傷秋個人的分彆。
隻是偶爾空下來,她一個人會靜靜發會子呆。
映紅最是關注主子的心緒,若是看見,總免不得心疼。和映秋小聲嘀咕:“恐怕郡主自個都不知,她空暇時的麵容,含著哀思。”
這一日的上午,難得江蕈空閒。
如今軍營中諸事有秦明協助,有條不紊的展開進行著。
想起慈佑堂之事,之前映秋她們在這處忙活了四五日,江蕈騎馬去了趟慈佑堂,看看吳嬸子和一幫孩子們。
每月八十兩的夥食費落了實處,吳嬸子正帶著其他人在院中做玉米窩窩頭;賬房先生、教書先生又被請了回來;一群讀書的孩子正在書屋內讀書。
雖書屋裝飾簡單,但是郎朗的讀書聲格外清脆:“知過必改,得能莫忘。罔談彼短,靡恃己長......”
已到了晌午,江蕈臨走,被吳嬸子熱情地塞了兩個蒸熟的窩窩頭,填肚子。
想想時間尚早,她又驅馬去了一趟焉之山。
為防止焉之山馬場出現管事專權、**的亂象,江蕈采取了輪崗製。共計三位管事,誰在職期間大體都需保持清廉,賬麵乾淨。
江蕈知水至清則無魚,然而,謀取小利可以,卻不能越過雷池半步。
否則三年一個任期,新上任的管事,定然不願背負前任的爛賬,會揪住前任的小辮子不放。
所以,這些年來,焉之山被經營的很不錯。
管事忙著去看母馬下崽兒,馬場內的小侍從知道是主家來視察,忙派人去尋管事。
江蕈前後轉悠了一圈,淡聲道:“無礙,讓趙管事先忙著。去年秋季來此處的扈大川在何處?”
順著小侍從的指路,江蕈
來到半山腰一處兩間木房子前。
圍了籬笆的院子裡,養著一條小黃狗,黃狗太小還不會對著生人狂吠、幾隻鴨子、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