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蕈此刻正從浴桶中走出來,裹著一塊寬大的布巾,黑發濕漉漉的沾染在後脊。
她想到早前從小黃妙書上瞧來的學識,對著半人高的銅鏡,從妝匣中拿出口脂,伸出瑩白的小拇指勾了點兒,塗抹到唇瓣上。
抹個均勻,紅潤的唇瓣半張半合,如同黑暗時分悄悄盛開的月季,清麗又迷人。
姬無由一進來,迎麵而來就是這樣一副血脈噴張的場景。
他黑亮亮的眼睛如獵鷹一般,緊緊鎖在她身上。
本就秀麗高挑的江蕈,此刻隻裹著雪白布巾。肩頭外露,腳踝瑩白,修長美好的身姿一覽無遺。
“你就是這麼等我回來的,嗯?”姬無由嗓音低沉富有磁性,這話說的又很慢,一字一句帶著撩人的韻律。
江蕈眉目含情,水光盈盈的眼看著他,蠱惑道:“你過來。”
姬無由乖得很,依然走過去。看她發尖還滴著水,雖室內燒著地龍,但這般依然讓他攏緊了眉頭。
他從一旁扯過一條乾爽的棉巾,站到她身後,將棉巾攤開,從左至右將她的濕發全部包裹,收攏、輕挫,如此反複數次。
又新換了條棉巾,從額頭輕柔往後滑下,直至發尾。他擦拭的有模有樣,動作又溫柔,江蕈閉著眼享受他的服侍。
過了一會兒,他伸手摸了摸烏發,見已有**分乾爽,方才停下動作。
江蕈半眯著眼,從鏡中打量他,姿態端正風雅,連伺候人都這般舉止清貴。
她轉過身,雙手扶著他的腰窩,遞給他一串金鈴。
順勢挪坐在梳妝台麵兒上,而後伸出右腳,說道:“幫我戴上。”
姬無由深深望了望她,眼眸暗流湧動。
他聽話的彎腰低頭,一隻手撈起她的小腿,一手將那串一直“鈴鈴鈴.....”作響的鈴鐺戴在了她白皙的腳踝處。
而後,直愣愣地盯著那處,隻覺血氣翻湧,他俯身狠狠啜了一口。
“嘶,殿下你就是這麼賠罪的嗎?”江蕈微微一笑,嘴角帶著張揚的愉悅。
“咱倆究竟是誰應該賠罪?”他沉聲問道。
姬無由站起身,將她一把打橫抱起。
江蕈向上望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顎線,伸出食指去捏他高聳的喉結,按壓兩下,又捏一下。
他一副拿她沒辦法的表情,好笑道:“這有什麼好玩的?”
走到榻邊,江蕈順著他的力道,一骨碌滾到床榻內側。右眉一揚,魅惑道:“那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