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富貴見狀,笑的比哭還難看,漠然開口:“怎麼,林夫人不認識小的了嗎?小的是張富貴啊。”
容貌雖然全毀,音色卻未變。林夫人不太確定的去看江保安,見他點頭。
這才壯著膽子一般,探出頭來,也不去搭理張富貴。而是望向堂上:“想必大人將我夫婦二人皆傳召過來,就為了這舊仆吧?”
她語氣甚是不屑。
蔡大人點點頭,一揮手。
師爺將那信紙小心翼翼雙手捏住,走到林夫人近旁,向她展示。
林夫人站直身板,眼神詢問何意?
江保安從旁解釋道:“你,你且瞧一瞧這信......”
年過三旬的林夫人,保養得很好,容貌依然嬌俏風韻。
聞言乖順去看那信,一雙如小扇子的黑色彎彎睫毛,撲閃撲閃。
江保安站在她身旁,眼中的林夫人,還是美好,美好到她每一根眼睫毛卷曲的弧度,都恰到好處。
雖然早前,為了那點嫁妝,兩夫妻也鬨了彆扭,但她很快又恢複溫柔體貼,將他伺候的服帖。
他心中篤定,這封買**仆的信,是她從中作梗,隻因多年前派張富貴去銅州之事,隻有他夫婦二人知曉。
隻要她認了罪,他便洗清了嫌疑。
可她這般柔弱,去苦寒之地一年怕又要遭罪。
罷了,江保安闔上雙眼,心中下定決心:到時他陪同她前去,有個人照應,一年過得也快,也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當年若不是認識他,她一個閨閣中的年輕女郎,也不會未婚就......她這般做,就是太愛自己了,江保安這般告誡自己。
情種都生在大富大貴之家。
含著金湯匙出生,生來就有享受不儘的榮華富貴、累世爵位。不用為生活奔波,不用為錢財憂心,不用擔心前途後路,恰如江保安其人。
貧窮之家的人,最重要的就是勞作、掙錢、養家糊口,奔向前程,很難滋生出情種,婚嫁都是雙方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