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秀公公身為東宮總管,原就十分上心,寫了一張單子呈給姬無由,以防遺漏。
姬無由看罷,麵色沉靜道:“照單子去辦。”
江蕈慢悠悠踱步走過來:“懷公公,澤文館的字畫你可彆忘記了,那老鼻子值錢。”
懷秀公公笑的溫和:“奴才謝太子妃,若不是您提醒,差點兒忘了。”
說完,一招手,又喚來兩名小太監,去澤文館取那些珍貴的字畫。
可彆小瞧,估摸著這些名家字畫、前朝孤本等能裝滿三大木箱子。
姬無由好笑的看著她,調侃道:“你這是要將東宮搬空了?”
“難道,不能搬走嗎?”江蕈反問道。
“父皇並未派內務府之人來監管,東宮之物,我眼下自然還做得了主。你若喜歡什麼,儘管拿。”
姬無由寵溺的悠悠說道,打量她聽完這話唇角的弧度。
他的太子妃可是一個小財迷,若是東宮的地磚能撬了賣銀子,怕是她也會命人撬磚。
“既如此,不拿白不拿,”江蕈笑嘻嘻的說道,“德仁殿你那張金絲楠雙月床,木匠做的不錯,若是動起來,一點聲響也無,且價值不菲。”
說到此處,江蕈對著平安公公吩咐:“平安,找人想法子,將那張床搬走。”
平安公公,鎮定自若:“奴才這就去辦。”
仿佛沒料到,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你確定隻是因那張床貴,不因彆的?”
江蕈抬眸對上他的眼,笑的狡黠:“不然呢。唉,殿下你想到哪兒去了?”
他輕咳一聲,示意還有宮人在身旁,不可胡鬨。
姬無由環視一周,眼見著東宮越來越空蕩蕩。
不知父皇哪天若是立三皇子為太子,新任儲君見到光禿禿,一貧如洗的東宮會有何表情。
想來,必然有趣。
就在他一愣神功夫,就見江蕈抱著他二人常用的枕頭,遞給小太監:“這個也帶走。”
姬無由再是不苟言笑之人,也不由失笑。
因不想張揚,姬無由命人在傍晚時分動身。一輛輛馬車滿載物品,朝著南門大街的中南王府而去。
姬無由和江蕈就要登上馬車離宮,卻不想被人喊住:
“大皇兄,慢著,等等我......”
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