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二嬸手中帕子擦眼淚,被淚水浸潤的能擰出水來。
“唉,我那日提分府,今日原有些後悔......”說到這兒,二叔懊惱,止住了話。
他知道自己的性格一貫優柔寡斷,讓妻兒受了委屈。
他掃視房內一圈,似是在尋找什麼。忽然,眼神一定,二叔操起空置的一隻玄鐵鳥籠,衝出門去。
“哎,你做什麼去......”二嬸想攔住他,往日天大的事,也不耽誤他養鳥。她心情更加酸楚,哭的嗚嗚咽咽。
東院內,林夫人剛派人尋了醫者,人還未到,隻見林家大少爺躺在一旁高榻上哼哼唧唧,呼痛......
二叔文弱的身板,提著一隻玄鐵鳥籠衝了進來。
林夫人迎上前,勉強擠出一絲笑,解釋道:“她二叔,繁兒年少不懂事......”
不等她話說完,二叔走近塌邊,雙手高舉玄鐵鳥籠,衝著躺在榻上的林繁砸了下去,“哐當、哐當......”
一陣猛砸,伴隨而來的是男子殺豬似的嚎叫:
“哎呦......哎呦,痛死我了......**啦,姑母快救我,這人要殺我哇!”
林夫人呆若木雞,這位文質彬彬的二叔怎會突然暴怒?當著她的麵,打她娘家的寶貝大侄兒!
愣了一瞬神,被林繁的哀嚎聲驚回過來魂。林夫人忙尖叫醫生,上前拉扯二叔:“你這是作何,怎可在我的地盤**,住手,快住
手!”
然而她拉不住憤怒的二叔。
她粗喘著氣,衝著站在門口目瞪口呆,不知如何的仆從們大喊道:“你們是吃閒飯的嗎?還不趕快過來,拉開二老爺!”
“是,是,是,大夫人。”幾位仆從七手八腳的上前,拉的拉,拽的拽,終於將二叔從林繁身旁拖拽開。
恰巧此時,江保安從外麵回來。
眼見這般亂象,他眉毛擰成一團,他先打量俏臉怒的漲紅的林夫人,又去看文弱的二弟一副隨時上來還要撕打的架勢。
“成何體統,哪有小叔子衝到嫂夫人麵前打她娘家人的!你一向尊師重道之人,眼下越發沒體統!”
二叔聞言嗤笑一聲。
“嗬,體統?兄長眼中還有這個詞?”二叔雙臂往後一扭,仆從們不敢真的用力傷了二老爺,順勢鬆了力。他輕易就掙脫了桎梏。
“放肆!你怎能這般和兄長說話?!不知敬重。”江保安發現,慶陽侯府是越來越要翻天了。
“敬重是給值得之人。我自小唯兄長馬首是瞻,我的妻兒在她手底下過得謹小慎微,”二叔右手一指,眼神直瞪林夫人,他自嘲道,“我總為了我心中的兄友弟恭,為了侯府大局裝聾作啞。可是你們這般作踐我的孩兒,為她尋這麼一位破皮無賴的親事,砸醒了我,好啊,砸的好。”
說到這兒,二叔聲音都帶著顫抖,雙目赤紅。
他仔細看著眼前的兄長,見他還是沒有認錯和同理心。
二叔一甩袖子,高喊一句:“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