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看到自小疼愛的女兒這模樣,痛心不已。她忙將江可怡摟進懷中,聲音帶著沙啞,柔聲安慰:”我的兒,你切寬心,為娘就是拚上性命也絕不會讓你入那虎狼窩!”
江哲眼瞅著姐姐與母親這般傷痛,他雙手緊握雙拳,瞪著憤恨的眼,胸脯氣鼓鼓的一起一伏,臉上還掛著幾處擦傷。
“江哲你說,你姐姐因何而哭?”江蕈眼見二嬸三妹妹沉浸在情緒中,還未緩過來,將問題拋給了年齡最小的四弟。
“哼,還不是大伯母,前幾日忽然找母親商榷姐姐的定親之事,”江哲說到這兒,直愣愣的“呸”一口吐沫,憤怒道,“她自己所生的二姐姐都還未議親,卻跳到我家來給我姐姐議親,包藏禍心。”
二嬸擦了把自己的眼淚,厲聲喝道:“哲兒,不得在太子妃跟前出言不遜。”
“母親為何不讓我說,本來就是大伯母她蛇蠍婦人......”江哲年紀雖小,但卻不服氣,梗著脖子與她辯駁。
江蕈了解幾分這個堂弟,自小被二叔二嬸悉心教導,一直養得就彬彬有禮,進退有度。這般對家中長輩評判,看來是將這孩子,氣的失去理智了。
二嬸深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疲憊歎息:“林夫人要將可怡,許給她娘家的大侄兒為妻。”
什麼?!江蕈隻覺搞笑。
林夫人她娘家定遠伯府什麼破門第,一個女兒攀高枝入了侯府為繼夫人,吃彆人吃慣了,竟然還想再求娶慶陽侯府嫡出的三小姐。
當真是,好臭的口氣!
原來定遠伯府的這位大少爺,自出生就是老夫人的寶貝疙瘩。打一落地,老夫人就不管不顧兒媳的不舍,抱在她的壽安堂教養,卻養成一個廢物。
早到了議親的年齡,但是他不學無術。自小一看書就頭痛,成年後不僅沒一個正經的營生,還**樣樣俱全。
他擅長的是喝酒劃拳、抱花魁聽戲、摸牌九、搖骰子......在這些方麵,就連江保安這個姑丈都要遜色幾分。
然江保安卻與內子的這個侄兒頗為投緣,這是後話。
愛孫心切的定遠伯老夫人,早先還覺得尋常人家的女郎都配不上她的寶貝孫兒,卻不想年紀漸長,依然沒有媒婆來相議。
老夫人心中暗罵,這些有女郎的人
家,有眼無珠之下。
她還是腆著老臉與同齡的老夫人攀談交涉,希望定下一門好親事。誰料對方一聽,都是左顧而言他,就是不搭茬。那架勢,躲避猛虎一般。
定遠伯老夫人沒法子,又包了幾份厚禮給京都,兩位有名望的官媒,希冀他們幫忙牽線搭橋。然而禮物對方是收了,牽線卻杳無音訊。
這還隻因定遠伯府大少爺個人的“豔名”四射。
“前段時日,你舅母去定遠伯府索要嫁妝之事,鬨得不小,咱們臨近幾家官婦誰都知他們府上的齷齪事,”二嬸說到這兒尤不解恨,“但他們並不知收斂,還欲要禍害我女兒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