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這焉之山,就成了江蕈的私產,當然知曉這事的人極少。
江蕈從親衛中挑選了一名心腹,命他為場主。將自己要養馬的命令傳達下去,第一年拓荒、購置、育種、選拔牧草......第二年才漸漸有了起色。
那幾年除了在涼州大營訓練,一有閒暇時間,江蕈就一門心思撲進焉之山,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山中有寶貝。
後來她馬場培育的馬匹日益精良健壯,一部分販賣給軍中采購特需,還有一部批發給馬販子,馬販子購得後又將分售運往各地。
至於經商的蔣千萬就是在她做馬匹生意時,無意中結識的。此人生意做得廣泛,喜好結交朋友。
“映秋,去將昨日的來信取來。”回籠思緒的江蕈在內室,朝門口喚了一句。
映秋聞言,立即輕聲輕腳地走進內室,將一封信交給坐在書案前的江蕈。
“快馬加鞭送來的,昨日您一直在外忙碌。”映秋解釋道。
江蕈微微頷首:“嗯,不妨事。”說完,她輕輕展開信來。
“燕陽郡主,見信如晤。焉之山經營一切如舊,今年秋冬產量更勝往年,比去年增長了三百五十匹汗血寶馬,品相雖不比你的雪盧,但在駿馬中已是上乘。我自從中盈利不少,但你也賺的盆滿缽滿哇......”
“我遊曆鄰國北秦剛回,在邊陲之地百姓口中,竟然聽聞你采選入了宮做太子妃......入深宮與一眾女人搶奪一個男人的愛,可不像是你會做的事......”
“嗚呼哀哉!你都逃不開使命入了深宮,更何況我等小民。你是不知,我老母親對我的催婚已到了喪心病狂的地位。估摸著哪怕對方是個寡婦帶著兒子,隻要我點頭應允,也會被'按'進洞房。可是,這世道是誰規定人一定要成婚?一定要生兒育女,繁衍後代呢?想我一代巨賈,淪落至此境地。當真是唯有出遊在外,方可清淨。”
江蕈看著來信,腦海中想到那一身白衣的年輕兒郎,頭戴寶藍發冠,寫信之時他眉頭緊鎖,時而哭笑不得,幸災樂禍江蕈入宮,時而“惜才”他自身,被殘暴催婚。
洋洋灑灑整整五頁信紙,寫滿了這位年輕商賈的心事和絮絮叨叨。
最後在信末,他寫道:
“那個臨時被任命的大將軍,居金,不知從何處查出來,馬場主人是你。眼下他下了令,不許采購軍士再采買此渠道。不過你不用擔心,我略施小計,就可擺平。”
“彆人都道燕陽郡主被剝奪了軍權,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