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公心中也不禁感歎,自家堂兄真是偏向這個嫡長孫女,單單洪州那兩處山頭,就抵得上江府在京都的一百畝良田了。
“你們就這麼看著我江家祖產,落入外人之手?!”江保安不滿意這個結果,不由失聲尖叫。
“不管落在誰手中,反正不會落到我等旁支手中。”其中一位族中大伯小聲嘀咕。
三叔祖沉吟半晌,終是威嚴向著江保安勸道:“你父既然這般安排,為人子隻當恪守孝道,遵從便是。何況一應文書都在,即便上告陛下,也是這般判詞。你這般作態也無用。”
“可是,三叔,我......我不甘心啊!”江保安眼見形勢一邊倒,想要拿回祖產的願望撲了空,這一聲三叔滿含淒厲與不甘。
驚的,古稀之年的三叔祖一陣惡寒。
“都說父母之愛子,為之計深遠。或嗬護子女幼時、或遮擋外界風雨、或教導包容、或給子女積攢家財種種”
江蕈說到此處,嗓音繃緊若一根細細的琴弦,彈奏到幽深苦澀之處。
“而父親於我,不僅以上一概全無,還咄咄逼我交出祖父給我的私產。今日各位叔伯和三叔公被父親請過來,做個見證人,也甚好。”
族中叔伯和三叔公,早前自然曉得太子妃自從閨中,過得是親生父親不愛、繼母不慈的日子。
眼下一乾人等,端坐如泥塑的菩薩,無一人去勸說江保安,任由他哀嚎,沉浸在痛失祖產的情緒裡。
錢財使人嘴臉醜陋。
江蕈小心翼翼將文書放入盒內,又上了鎖,交給映秋抱著。
她冷冷地望著眼前這場鬨劇。
小廝不知內廳情況,從外匆忙跑進來:“侯爺,侯爺......”
不成想今日出門沒看黃曆竟撞見侯爺這般失態,一時瞠目結舌,斷了話語。
“慌張什麼,出了何事?”江保安趕緊用寬大袖子遮擋臉部,稍微修整一下儀容。
小廝額頭直冒冷汗,完了完了,這府中差事怕是乾不下去了。
“府門外有位女將軍和一位夫人,自稱是冠軍大將軍的夫人和胞妹,門房攔不住,
就要進來了......”
說話間提著一杆紅纓槍,英姿颯爽的一位女將軍豪邁地已走到廳門口。
“是小姨母!”江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