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由微微抿唇,麵上不顯山水,但他白皙的耳朵尖又已悄悄透紅:“無妨。我情急之時下手也失了輕重,你......”
江蕈不想再聽他說什麼虎狼之詞,打斷他的話:“你放心,對你,我不會始亂終棄的。”
姬無由內心喜悅太子妃這番剖心之言,但是,一向聰敏的他似乎並沒察覺這話哪裡透著蹊蹺。
他打量一番眼下室內,瞧著二人都已經簡單收拾,不至於太直白露在下人眼前,方才喚人進來伺候。
映秋入內伺候江蕈,映紅在準備洗漱用品,平安進來伺候太子,一切靜悄悄進行的有條不紊。
但是眾奴才眉梢都帶著喜色,那種“自家主子昨兒夜裡圓房了”表情。
兩人真如尋常百姓家的新婚小夫妻一般,蜜裡調油過著這小日子,早膳時,當一向端肅雅正的太子殿下,不顧宮廷禮儀,給江蕈夾菜、吹湯羹時,江蕈坦然若素的接受了。
但她一抬頭,雖然東宮太監奴婢都是訓練有素,一個個泰山壓頂也不改臉色的,但除了懷秀公公,其他人臉上帶著的驚奇,還是讓她意識到,太子這是親力親為有點讓眾人意外了。
“殿下,我自己來。”江蕈低聲,執手接過羹碗。
“無妨,待會子溫了就給你。”他低沉著嗓音,拋卻了往日大家印象中的冷冽,柔聲細語低語。
懷秀公公是從殿下一出生就伺候他,殿下自小喜怒不形於色,很少像同齡人那樣,喜愛之物昭然出口。
然而,懷秀公公知道,燕陽郡主之於太子,從來都是不同的。
餐後,姬無由帶著江蕈在太子行宮轉悠。
一路上,姬無由若是介紹這棵古樹有一百三十年樹齡,江蕈抬頭就打趣,她瞧見樹上壘了三個大鳥窩,還給姬無憂分析圓形的雲雀窩、粗糙的是斑鳩窩......
姬無由若說前方涼亭名曰“青玉亭”。
江蕈繞著亭子觀賞一圈說:“這名字不符。”
“既然你說不符,說出來聽聽?”姬無由與她肩並著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