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血腥相親會(2 / 2)

這是一棟複古華麗的彆墅餐廳,地上鋪著勾勒花紋的地毯,金色雕花的燭台在桌子上浪漫燃燒。

如果忽略地毯上那些竄起來要觸摸腳踝的毛絨觸手,牆上一個又一個往下拖拽的血紅掌印。還有燭台上每一滴掉落的燭淚都散發著不詳又詭異的味道的話。

的確是一棟很華麗浪漫的彆墅。

而他此時就坐在餐廳的長條桌上,他左右、對麵都坐滿了‘人’。

他正對麵就是說話的醜八怪,以他為界限,左邊有兩個人,右邊有三個人。

左一是個穿著白襯衫的普通青年,身上潑著一大片血跡,僵硬機械的低頭用被某種液體染紅的手絹機械擦手。

但越擦,手越臟,他青白的臉上就浮起可怕的猙獰血管,整張臉好像也變得扭曲起來。

察覺到他目光,青年僵硬看過來,露出另外半張被咬得血肉模糊的臉。眼珠掉在外麵掛在顴骨上,眼珠滾動看向他。

顧雪詞腳底竄起涼氣,看向左二位置上的人。

下一秒瞳孔一縮,纖長的睫毛猝不及防抖了兩下。

見鬼,這是什麼?!

左二位置上坐著一個骷髏,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肉,眼眶裡燃燒著兩簇綠油油的火焰。

四目相對,眼眶火焰撲哧變大,它哢擦扭著脖子轉過頭來,下頜骨張開無聲說著什麼。

顧雪詞:“……”

顧雪詞聽不到,也不想聽。

落入這個鬼地方的恐懼被另一種荒謬代替。

對麵醜得不能見人的醜八怪也就算了,少了半張臉的那個人勉強也算,但什麼時候骷髏都要相親了。

骷髏能談戀愛嗎?有那功能負麵接觸嗎?!!!

再想到之前那把聲音說的‘十二個最需要愛情滋潤的極致單身狗’

顧雪詞竭力鎮定的眼底哢擦裂開一條縫。

他現在行情已經差到這地步,竟然淪落到跟這三個奇形怪狀的家夥一起相親,雄競?

明明手機裡想和他搞黃色的一大堆。

顧雪詞咬著牙齦,黑著臉看向剩下三個嘉賓。

右一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五官完整、陽光帥氣,正對他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右二是個三十多歲的健壯男人,五官凶狠,肌肉發達,胳膊上還有左青龍右白虎紋身。

顧雪詞看得眼睛疼,轉頭看向最後一個人。

男人穿著燕尾服三件套,皮膚蒼白,英俊優雅,端著一個高腳杯,晃了晃裡麵紅色的液體,對他緩緩舉杯示意。

比起左邊那三個奇怪的‘人’,倒是正常了好多倍。

這就是六個男嘉賓?

顧雪詞臉色勉強恢複,將六人排列組合了一個表麵危險表,指尖扣著扶手,突然皺眉。

六個?男嘉賓?!!!

他看向對麵,六個男的包括骷髏在內排排坐。

又猛地低頭,一條絲滑的幽藍色長裙出現在他腿上!

隨著他的動作,肩膀上一縷順滑的黑發輕輕滑落,在姣好的胸前晃來晃去,頗有幾分曖昧撩人之態!

搭在扶手上的手指甲上突兀的多了幾坨美甲,或黑或白相間的指甲底色上點綴著一朵朵嬌羞的立體紅色玫瑰。

麵前玻璃杯扭曲的光影裡,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直直和他對視。

黑直長發,五官濃稠瀲灩,長眉修目,穿著一條修身的法式長裙。

不可能!

顧雪詞腳底發涼,絕望往下摸。

“行了。”一把不耐煩的陰冷聲突兀從身旁響起,引來所有人注視。

坐著輪椅的美豔女人環顧四周冷聲道:“來都來了,有的是機會慢慢打量,各位不如先把流程走了,我想也沒誰願意在這裡開什麼聯誼會。”

被迫承受餘光的顧雪詞硬生生收回手,濃睫顫抖。

但和他相親相愛二十年的那個小東西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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