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田不言如何不崩潰?
他站在原地,身形踉蹌,幾欲跌倒。
就在這時,又有幾人出現在田不言身邊。
“爹,您彆動氣。寶物沒了我們還可以再找,您要保重身體,我已經令全府的客卿立即行動,封鎖所有出口,務必將那賊子找出來!”
田昭是田不言的獨子。
他進入藏寶庫的一瞬間,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田不言死死抓著田昭的手臂,額頭青筋暴起,顯然情緒暴走,到了失控的邊緣。
“爹,您消消氣,您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呀。”
田家的兒媳看著嬌弱瘦小,也一臉擔憂地湊過去安慰道。
“啪!”
卻沒想到田不言竟一言不合抬手就扇了辛蘭一巴掌。
辛蘭不過築基中階,突然挨元嬰修士一耳光,那還能好?
直接重重摔倒在地,唇角淌血,眼神渙散。臉頰更是在頃刻間便高高腫起,黑紫發亮。
“你是來看笑話的吧?啊?是不是覺得我以前看不起你,如今我畢生的心血的讓人偷走了,你覺得很解氣是不是?是不是很解氣?”
田不言越說越氣憤,心中怒火難平,一把將田昭推開,然後指著辛蘭怒喝道。
“爹,辛蘭不是那樣的人,您真的誤會她了。”
田昭見辛蘭受傷極重,趕緊解釋一句,隨即跑過去,伸手想將人扶起來。
可沒想到這一次,辛蘭卻拂開了他的手,轉而定定地看著像一頭憤怒到失去理智的妖獸般的田不言。
“嫁進田家這麼多年,我深知您屬意的兒媳並不是我,我也知道您一直怪我汙染了您田家的血脈,致使猛兒根骨不佳,修為煉藥都難以寸進。”
說到這,她艱難地坐起來,眼裡全是苦澀和酸楚。
“我也自知不配,所以一直隱忍退讓,哪怕被自己十月懷胎九死一生才產下的孩子嫌棄,怨懟,我也從未怪過您半分。還對您禮敬有加,關懷備至。”
“但這世上,哪有那麼多人心換人心的好事?”
“蘭兒,你在說什麼?”
田昭有些慌,伸手想要將人抱起。
可辛蘭再度用儘全身力氣推開了他。
“田昭,夠了。你不是想娶東方家的小姐為平妻嗎?不用平妻,我這正妻之位給她坐。隻求你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賜我一張和離書。”
“蘭兒,這個時候你鬨什麼鬨?還嫌不夠亂嗎?”
田昭心裡有些慌,感覺有重要的東西要失去了。為此,他下意識地便用那些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