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婉寧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忽然“咯咯”笑了,點著腦門道:“你啊,你究竟是來問顏色的,還是來看看峴王坐在哪的?”
謝飛音羞澀一笑,一副欲說還休的模樣:“姐姐又打趣人,王爺哪裡能看得上我。”
“看不上你能看上誰?”姚婉寧挑眉,“沈家那個病秧子老二嗎?那丫頭膽小如鼠,多大的人了,行事小氣短淺,一點都不大方,哪裡登的上皇家的台麵?這婚事,峴王殿下還真退對了。”
謝飛音嘴上說“哪有這麼誇張”,心裡其實樂開花了,她也是這麼想的,那個難登大雅之堂的女人,就算真進了王府,她也有辦法攆走她。
說起峴王的事,太子妃忽然神秘兮兮朝她勾了勾手指。
“看在你前日送本宮那套頭麵的份上,有些事,本宮得提點你一下。”
謝飛音一愣:“姐姐請說。”
“你打聽了王爺喜歡什麼衣服什麼口味,是不是忘了,至今唯一能讓峴王動容的女人是誰?”
有這號人嗎?謝飛音一臉疑惑,恍然想起一件被遺忘的事。
“太子妃是說……不久前鬨得滿城風雨那個女賊?”
姚婉寧肯定的點點頭,給她一個“聰明”的眼神。
謝飛音不解:“可那人是賊啊?難道要我偷王爺的東西?”
“傻不傻,你覺得那是東西的事嗎?那女人上了起居注,說明已經跟他有了點什麼,王爺找的可不是東西,找的是人。”
看她言辭振振的樣子,謝飛音忽然有了眉目,可又不太確定。
“這……於理不合吧?那女賊本就是下九流的人,我們有身份有家族,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行?你們就是年紀小,想的太單純,這不敢那不敢的。”她撫鬢一笑,“你可知本宮是如何坐上這個位置的?”
謝飛音還沉浸在有違道德的掙紮裡,依稀沒聽明白,“啊”了一聲。
“沒事,本宮就是提點提點,做不做全看你。博林宴上,他就坐在那個位置。”
姚婉寧順手一指。
“除了菜,瓜果茶酒都是提前備好的,那東西如果放在酒裡喝下去,男人乘著酒意,誰能知道是你做了手腳?”
謝飛音看著她指的方向,神色晦暗不定。是啊,男人喝醉本就是常事,誰能想到有人會做的手腳呢?還是對這樣權勢滔天的人下手?
出宮後,丫鬟雲兒見她心不在焉的,以為小姐在太子妃那受了責罰,誰知小姐一會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