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賀蘭弋偏不如他們的願,他抬抬手:“當初誰安排的計劃,自己提頭吧。”
“這……”
此言一出,這下將首們終於有了反應,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
將士立了狀沒辦成,提頭見王自然沒問題,但姚江城的事另有隱情,罪不在他們,這頭要真提可是冤枉啊。
耶律忌是這群人的主帥,隻好大著膽子上前回稟。
“殿下,依臣所見,此事仍需從長再議。若非太子妃突然殺出,我等計劃也不會落空。”
“是啊”副將拱手道,“咱們用活人蠱搭著武太妃和汝陽王,什麼事辦不成?那條水路送貨都送了三年了,就這最後一批出了問題,還是因為太子妃插手。屬下們私以為,這事還有轉圜餘地。”
賀蘭弋眯著眼睛,窩在大氅裡柔柔轉著戒指。
“你們是說,這事都怪孤的太子妃了?”
耶律忌聽他尾音,知他是不高興了。
他正想緩和兩句,誰知副將脾氣急,又是新官上任,打心裡不想擔責,把推諉的話脫口說了出來。
“屬下拙見,倒不如拿太子妃問話,為何非要跟國師過不去。”
耶律忌後心一涼,知他不了解太子脾氣,連忙替他遮掩。
但他比不及賀蘭弋的速度,眼前飛光一閃,副將喉嚨多了個窟窿,透過腕粗的血洞,身後那人跟賀蘭弋對視了滿眼。
“撲通”一聲,他跟屍體同時從椅子上滑了下去。
“真當孤是糊塗蟲嗎?”賀蘭弋起身,跨過屍體朝耶律忌走去。
“清焰、耶如,打著沐雨的旗號投奔了董淩威,吃裡扒外,在北澧肆意妄為。她們把馬腳暴露給了彆人,那就彆怪人家刨根問底的查。”
說著,他磨了磨牙根:“沐雨這群人少了尊主壓鎮,果然越來越沒規矩了。”
“那有什麼辦法,誰讓殿下不當心,讓管事的跑了呢。”
角落裡傳來上官玄瑛板正的聲音,這群人裡,也隻有他敢這麼明著斥責賀蘭弋了。
誰讓他是太子最器重的同門師兄呢。
耶律忌擦了擦冷汗,太子這人,好琢磨也不好琢磨,一句話,全憑心情,心情好百無禁忌,心情不好出手就是殺招。
“嘖。”
上官玄瑛看似斥責,但首先肯定了他挑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