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做什麼?”他臉色冰冷,周身無冰起霜,但重傷之下這道威懾力大減。
女人帶著體香的身體猛然靠近他,她眼眸水光波動,似是風情無限,但波濤暗湧裡,看一眼就會被撕個粉碎。
“王爺這是,嫌我臟了?”
李壑陵眉頭一跳,這才明白她怒意從何而來,他隻是隨口一說,不成想被她誤會的這麼深。
“你說什麼胡話。”他推開她,臉色依然黑不見底。
“你又推開我?”她眼神澄澈,用撒嬌的口氣說出威脅的話,眉目過分的柔和。
“推開你又如何?”看著她的眼睛,李壑陵一字一句道,“本王可以推開你,正如你也能推開賀蘭弋,但是你沒有動手,不是嗎?”
這話李壑陵說的自然,眼睜睜看著她臉上笑容消失。這裡他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冷哼一聲大踏步跨過她,朝外走去。
沈雪環徹底安靜,空氣裡寂靜如無物。
待他擦肩而過的瞬間,她忽然揚手,空中彌散一道混暗的味道。
這味道曾是她日日夜夜的噩夢,現在嗅起來倒親切無比。
李壑陵猛然察覺,但身子已經不受控製軟了下去。
“軟筋散?你想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送王爺回房而已。”
沈雪環扶起她,溫和的笑了笑,甜膩如花開嬌豔。
李壑陵運起內勁反抗,但傷上加藥,內力催發不動,他的掙紮在她手裡就像小孩負隅頑抗,輕而易舉就被拿捏在掌心裡。
烏金站在門口,還沒開口就被她一眼瞪開。
“我跟王爺有要事相談,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許進來。”
房門“砰”地鎖上,李壑陵被一把摔進床榻裡,女人翩翩白衣立在床前,順手抄了把酒壺,臉帶笑意。
“王爺這還有酒助興,真不錯。”
“薛歡,你是不是瘋了?”
李壑陵起身,但藥性萌發,他連說話都變得有氣無力。
沈雪環嫣然一笑,坐在床沿上撫著他的臉,撫過他眉眼和鼻梁,動情時輕輕吻了一口。
她的眼睛笑不及眼底,像盛大繁華下披露出一片淒荒。
“知道我為什
麼不喝酒嗎?”
“兩年前,我酒量絕好,十個男人喝不過我一個。”她拿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