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趕到時,彆說活口,連船都沒了,這些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他們全不知情,唯一活下來的是薛歡,這事必須得擋起來說。
“劉大人倒懂世故,聽懂了王爺言外之意。把罪責全推到南周國師頭上,大駙馬和董淩威收其威脅,被迫脅從,最後被過河拆橋**滅口,薛大人以身犯險,拚力阻止未果,被打成重傷。”
李壑陵點點頭:“奢玄骨擺明是來抓薛歡的,如今賠了夫人折了兵,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傳令給南疆大營,讓沈玔加強邊防軍力,必要時本王調北大營精銳過去,親自壓陣。”
烏金得令,他剛要離開,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說起南疆,宮裡三天前傳過一回信,沈將軍一家五口,除沈玔繼續鎮守邊境,其餘人儘數歸京,大概十日後就到了。”
“皇後娘娘說,將軍府前些日子修繕完畢,各府邸都送了禮物過去,您跟沈二小姐是要結親的,送的更不能敷衍。她親自挑了一批禮物以您的名義送過去了。”
腳下一頓,李壑陵轉身看向他,臉上儘是慍色。
“誰讓她送的?本王隻是幾日不在,就敢擅自做這種決定?”
烏金不敢抬頭,拱手道:“娘娘鳳旨下了,皇城內外無人敢不遵。”
李壑陵著惱,狠狠拍在石柱上。
按照祖製,這種情況下,他身為王爺無需單獨向朝臣饋送,以皇室的名義連帶太子一並送去便是了。
偏偏皇後單獨送了一遭,皇後掌管後宮事,由她出麵替峴王送禮物,這不是擺明了,峴王府對沈家有意結親嗎?
和昭告天下有什麼區彆。
越想他臉色越沉,抬頭看向對角的房間。剛剛才承諾給她正妃之位,轉眼就被母後擺了一道,這一口氣堵在喉嚨,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那個女人,他絕不可能鬆手,就算她現在心不在他身上,他也有辦法得到。
“烏金,收拾東西明日就走。姚江不能多呆了。”
烏金點頭:“那陳詩風呢,她是從犯但罪不至死,可她也是沐雨的人,就這麼放了她,誰都不甘心。”
“一個沐雨外部的嘍囉,還犯不上跟她計較。”
李壑陵朝屋裡走去,眉頭深深鎖了起來:“等本王看完劉寰的文書再去審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