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陷入僵局,李昭棠再遲鈍,也察覺到了空氣裡氣氛不對,連忙接過話茬。
“二皇兄,她的身份確實上不得台麵,不過那都是之前的事了,如果你們之前有什麼……過不去的,看在臣弟的麵子上,彆再追究了。”
這話,連烏金都聽出了點不對勁,他猶豫再三,忍不住問道:“瑞王殿下,您說這位姑娘之前是……”
李昭棠微微歎了口氣:“她是荷香樓的姑娘。”
烏金後半句話哽在喉嚨裡,生咽了回去。
“嗬。”李壑陵食指抵著眉骨,有點頭疼,又想譏笑,“這身份倒沒聽過,挺新鮮。”
“她確實跟彆的女子不同。臣弟在荷香樓見她時,她正拚命護著另一個姑娘,差點被人非禮。這份善心恰是京中貴女最缺少的,臣弟一眼就看上了。”
沈雪環恨不得給他嘴縫上,怪不得老人常說要管住嘴,多說多錯,今天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這說的哪一條跟她一樣啊,全是裝出來的,李壑陵肯定該覺得她接近他另有目的了。
果然,射向她的那道目光越來越淩厲,從無形化為有形,刀一樣劃過皮膚。
半晌,李壑陵才朝她開口:“白姑娘是吧,前日暗巷偶遇,你帶著一件鬥篷在等人,等的可是他?”
她已經準備好接受審判了,誰知他並沒有揭穿她的身份,反而給了個台階。這什麼意思?
不等她回答,李昭棠愣了愣:“前日你們已經見過了?”
見他看著自己,沈雪環隻好點頭:“是啊,一麵之緣。當時不知殿下身份,多有得罪之處,請殿下海涵。”
她規規矩矩行了個禮,身段窈窕多姿,柔弱無骨,行動如弱柳扶風,輕靈婉約。
這副乖巧柔順的模樣,李壑陵認識她這麼久從未見過,今日居然還托了弟弟的福,真是長眼了。
旁邊的烏金隱約聽到一陣咬牙的聲音。
不能怪王爺,要換成是他,反應不比王爺小,爺他已經很忍耐了。
片刻後,李壑陵才幽幽開口:“三弟天性風流,曆來留戀煙花之地。沒想到會因一位姑娘浪子回頭,萌生成家之意,如此看來,白姑娘確實好手段。”
話雖然是對著給李昭棠說的,但最後一句分明指桑罵槐說給某個人聽的。
李昭棠平日雖灑脫,在這位二哥跟前也不敢造次,規規矩矩道:
“皇兄說笑了,她雖是風塵人,但品性不壞,從未對臣弟用過什麼手段。成家這種事,也許是年紀到了,自然就想有個人陪著,二皇兄之前不也滿城風雨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