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行程需要跟你交代嗎?”
起初見到是她,他眼神隱著三分笑意,但垂眸看見她懷裡還有一件男人的衣物,眉頭又不自覺皺了起來。
“這巷子人煙罕至,白姑娘是在等著和男人幽會?”
“王爺最好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沈雪環淩厲的看向他,又看看蔣玉城,頓時明白了些什麼。
他壓根就沒送走蔣玉城,不光留在身邊,還很儘職儘責的看護,見不得姑娘受一點委屈。
“峴王殿下這麼喜歡當護花使者啊。”她嗤笑一聲,“玉城小姐這保鏢,還真是天下獨一份,倒也是死而無憾了。”
說著,她非但不放手,臉上盈盈一笑,反而又凝起氣來。
李壑陵眉頭一皺,眼神半暗微明,出手一招朝她肩上打去,如果她不住手就隻能硬接這一掌。
沈雪環盯著他的眼睛,被迫鬆開手,轉身躲過這招。
蔣玉城趁機大口呼吸著,不顧臉上血跡撲進李壑陵懷裡,嗚咽地說不清楚話,表情淒慘,一副被人欺負的模樣。
李壑陵推了她一下,沒推動,隻好任她抱著。
這畫麵看在眼裡無比刺眼,她憤憤道:“她根本不傻,裝成傻子潛伏在你身邊肯定另有目的,我都看見了。”
“她這幾日都跟本王在一起,絕不可能是裝的,本王閱人無數,是真是假自有分辨。”李壑陵語氣很無奈,不明白她為什麼非要在這事上較真。
沈雪環壓根不信,指天發誓道:“我親眼看見的,她行動敏捷,說話也利索了,跟正常人無異,你一定要信我啊。”
他看了蔣玉城一眼,仍是那副木訥呆滯的樣子,眉頭皺的更深了。
“讓本王信你,也得你可信才行。蔣玉城的病,本王都找大夫看過,幼時頑疾,根本治不好,她癡傻多年也是姚江人都知道的。倒是你,本王從未在你嘴裡聽過一句實話,怕是想信,都說服不了自己。”
沈雪環張張嘴,簡直有口難辯,急的她頭發都快豎起來了。
她頭一回發現,有些問題真不是武功高就能解決的。殺蔣玉城很簡單,但真殺了她,她就會永遠帶著天真純良的麵具活在人們心裡,此後死無對證,誰會信她一個活人說的話?
“那依王爺之見,我到底是出於什麼動機要對一個傻女人動手呢?”她忍著氣道。
李壑陵眼神閃了閃,緩緩道:“你跟蔣玉瀾的過節,你不想說,本王也不想過問。但冤有頭債有主,你們的事,何苦跟蔣玉城過不去,長相一樣也不是她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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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