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渙伸出手,揉了揉眉心。
“少夫人,沒事吧。”小珍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她。
“我沒事。”宋若渙噗嗤一聲,笑了。
她的夫君,就是這副德行,可笑,可歎。一時間,她笑出了聲,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
“小姐~”小珍不明其意,暗暗擔心。小貝和小柏麵麵相覷,大氣也不敢出。而跪在地上的杏兒倒像是理解宋若渙的心思一樣,默默流淚。
良久,宋若渙拿出手帕,拭去了眼角的淚水。
“小貝、小柏,今日之事,勿要告知其他人。你們辛苦了,先回去吧。”她開口說道。
“是。”
兩人行禮了,退出門去。
“杏兒,你何去何從,自己有主意嗎?”
“任憑少夫人處置。”杏兒叩了一個頭。
“若我說不怨你,那是假的。所以,我不想再見到你。”宋若渙說完,一旁的小珍鬆了口氣。
“如今張家莊子上你也回不去了,自己拿個主意吧,若是合理,我便應了。”宋若渙接著說。
杏兒愣了愣,沒有答話。她從來沒有自己拿過主意,從來沒有選擇,她不知該走向何方。
宋若渙歎了一口氣。
“我娘家還有幾畝地,是我的陪嫁,隻不過遠了些。明日一早,我讓小柏送你去。以後,你自求多福吧。但是,若再犯蠢,做下惡事,我絕不輕饒。”
“是!”杏兒深深一拜。
諸事處理完,宋若渙推開臥房的門。見張其安躺在床上,張著嘴,打著鼾,睡著了。她瞟了一眼,頓時覺得無比惡心。
關上門,她來到兒子的房間。
第二日,安雨墨到訪。
宋若渙笑容燦爛,可小珍卻滿麵的愁容。這場景,讓安雨墨不禁疑惑起來。
“姐姐,事情都解決了嗎?”她問道。
“解決了。”宋若渙請她坐下。
“安小姐,少爺和少夫人……哎!”小珍欲言又止。
“宋姐姐,你不要瞞我,到底出了什麼事?”安雨墨擔憂起來。
“雨墨,昨天的事情真是太好了,說起來,我要感謝杏兒。”宋若渙又笑了。
“小姐,哪裡好了。”小珍內心著急,昨夜,宋若渙睡在兒子房間,張其安早上起來,竟然什麼都沒問,自顧自吃完早飯,就出門了,這種情形可是不妙。
“小珍,你也坐下吧。”宋若渙指了指椅子。
“小珍、雨墨,你們將來都是要嫁人的,可千萬彆像我一樣,找這麼個丈夫。”宋若渙說道。
“好色、虛偽、貪婪、色厲內荏、外強中乾、欺軟怕硬……一味好麵子,自私自利……”宋若渙說了一大堆。
“姐姐——”安雨墨握住了她的手。
“雨墨,我真是豁然開朗,此刻心中有說不出的歡喜,是真的。”宋若渙接著道,“這幾個月,我心裡還懷著希望,想把日子過好,但是,昨日他的嘴臉一出,我就知道我錯了,我大錯特錯。”
“小姐,你彆說了。說不定,就是那個杏兒故意的,她一出現,你和少爺就又吵架了。”小珍說道。
“不是的,小珍,是杏兒的出現,戳破了張其安的麵具。我們都不要再自我欺騙了,他是不會改的,因為他本來就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