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廖管事。”鄭詩慧略略點了點頭。
“原先的兩個門都太小了,按照您的意思,都推掉,重修了一個大門,就是這。”
廖管事指著一個門框,說道。
“好。我們進裡麵看看吧。”
“行。您看,右邊的兩排房子是將來書院弟子念書的地方,左邊是學各類本事的地方。”
“嗯。”
“中間靠後的空地,準備做一處荷花池,再置些山石花木,搭建一個涼亭。”
“荷花池?你們怎麼引水過來?”鄭詩慧問道。
“做一處小的池塘,所以,直接用井水灌。”
“荷花池就不用做了,費時費力,夏日裡又招蚊蟲,且一潭死水,氣味也難聞。不如再多做一個小涼亭吧。”
管事連連點頭。
幾人接著往前走。
“按照您的吩咐,這裡新加了幾間房舍,將來作為書房和庫房;院牆處的那幾間……是茅房。”
“好。”
“廖管事,書院先生平日休息的地方在哪裡?”安雨墨問道。
“在右邊二層。”廖管事說著,用手指了指房間。
“多謝。”
“安小姐您客氣了。對了,木工已經請到,可以開始做屋內的家具了。”
“好,您明日去酒樓找我吧,帶上人,我帶你去取木材。”
“是。”
書院大概的樣子已經有了,安雨墨和鄭詩慧想象著未來之景。
未來,自己還會生活在這裡嗎?鄭詩慧的心中頓時愁雲滿布。
今日,她的哥哥又讓她去齊州城參加詩會,她再次拒絕了。她看慣了阿諛奉承的嘴臉,也不想讓自己成為被評頭品足的那一個。她厭惡婚姻!
兩人出了院子,走進一家茶館,隨小二進入二樓雅間,在窗前坐定。
“雨墨,你的親事怎麼樣了?”鄭詩慧開口問道。
“什麼親事……”安雨墨鬨了個大紅臉。
“彆瞞我了,你看那是誰?”鄭詩慧伸出手,指了指。
不遠處,秦曉峰帶著人在巡街。
“啊?你們怎麼都……”安雨墨心裡驚慌起來。
“原來是真的,哈哈哈。”鄭詩慧笑出聲來。
“你……”
“好了,不逗你了。”鄭詩慧停住了笑,接著說“前兩天橘子看到你們倆一起從武館出來,雖然你們隻是同行了一小會兒,看起來什麼事都沒有,但分彆的時候,秦捕頭站在原地望了好久。”
“討厭。”安雨墨瞥了她一眼,倒了一杯茶。
“你家裡人都不知道?”
“不知道。”
“酒樓的人就一點都沒察覺?”
“應該沒有吧。”
安雨墨微微眯起眼睛,回想著,並未想到什麼異常之處。
“他去你家提親了嗎?”鄭詩慧接著問。
“再等等吧。”
“為何要等?”
“前不久,我們才互相說明心意,但我不想這麼快就把事情定下來,總覺得還不到說親事的時候,再者,我還想在酒樓多待一段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