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這幾日在城中走訪,查探到什麼了嗎?”丁希睿問道。
“原先的武館老板本是父親舊交,但如今已經搬走了,我隻問到他原來的徒弟,有幾個在衙門當差,我們倆還未過去問。”
希睿微微點點頭,“衙門之人,我們認識淩俊生淩捕頭,不知他是不是從武館出來的。”
“對,是有這樣一位。”小烏接道。
“行,待今日下工,我們幫師姐引薦可好?”丁希睿接著說。
“好,到申家餐館去,我請客。”楊玉亭笑了。
幾人說話間,淩俊生帶著幾個官差從醫館門口經過,他側過頭,衝林明軒幾人點頭致意。
“淩捕頭留步。”丁希睿喊了一聲,邁出門去。
楊玉亭翹首相盼,見丁希睿伸手指向醫館,便向外走了幾步,衝淩俊生抱了抱拳。
事情說定。
第二日晚上,申家客棧楊玉亭房中,幾人舉杯推盞,商議武館之事。
“淩捕頭,此前蘭縣武館為何關門,您可否告知一二。”楊玉亭問道。
“師父舊疾發作,無法繼續教導,武館又無可擔大任的武師,故而關了門。”
“多謝。”楊玉亭抱了抱拳,“淩捕頭是何時在武館修習呢?這些年,不知武館收了多少弟子?”
淩俊生略想了想,開口道
“我十幾年前就入了門,這些年來,我的那些師兄弟總有兩三百人吧,不過,大部分都是學些基本拳腳,外出混口飯吃,很少人能精進。身手好一些的,去鏢局的不少。”
“嗯……”楊玉亭若有所思。
“武館有經營問題嗎?會不會入不敷出?”小烏問道。
楊玉亭扭頭,瞪了他一眼。小烏會意,吐了吐舌頭。
“抱歉,小孩子心直口快,失禮了。”她說道。
淩俊生低頭,笑了一下。
“沒事。其實,武館能不能賺錢我沒有留意過,但是,既然開了這麼些年,應該沒有賠錢吧。我聽說,師父在齊州城置下一份產業,不過,不知真假。”
“能在齊州城置產業,倒比我家師父還好一些。”小烏又吐了吐舌頭,楊玉亭伸出手,打了他一巴掌。
“這麼說來,蘭縣是有人願意習武的,體格好了,討生活也容易。”丁希睿想到了絡腮胡子大哥。
“是的。山路修好後,蘭縣與江津、洛城之間的貨物往來增多,我聽說縣裡的鏢局都在擴充人手,不過,他們的武師不太行。”淩俊生夾了一口菜,接著說道。
眾人互相看了一下,點點頭。
“淩捕頭,武館收過女弟子嗎?”楊玉亭接著問。
“從來沒有。像您這樣的俠女,一個也沒有。”淩俊生說著,衝楊玉亭抱了抱拳。
“您謬讚。”楊玉亭嘴角抽動了一下。
她夫家也是開鏢局的,不過,她對鏢局之事一向不感興趣,隻是幫忙教導年輕鏢師而已,但若能輸送些人才,也算是對家中的助力。不過,如今蘭縣人口量不大,開不開武館,她有些猶豫。
“夫人,我家有一處院子,是祖父留下的,如今閒置著。若你來開武館,租金可以便宜,衙門眾兄弟的訓練也可以委托給武館,隻不過,銀兩不太多。”淩俊生伸出了橄欖枝。
嗯?看來淩俊生家也相當殷實嘛,丁希睿心裡嘀咕著。
“多謝淩捕頭,此事我尚需與父親商議。”楊玉亭抱了抱拳。
丁希睿心中也矛盾起來,此前她的提議的確倉促,若不能保證有一定的收入,武館是開不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