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擦了一下臉,帶著幾人去了他家。門一開,絡腮胡子大哥探出頭來。
林明軒與丁希睿相視一笑。胡子大哥,這次你可以幫人伸張正義了!
午後,繼續升堂。
“周霖,你不是說腰帶被狗咬爛了,扔了嗎?狗是在哪裡遇到的?”
“大人……小民忘了。”周霖的嘴仍然很硬。
“韓老大,你說。”李行簡示意絡腮胡子大哥開口。
“大人,大約兩月前,小民的兒子匆匆跑回家,告訴小民說有小偷。小民追到了巷子口,遠遠看到一人,不過,我看他的樣子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就是係了條白腰帶,還以為他是家裡出事了,走路比較匆忙,就沒追上去。不過,小民兒子今日說,他最開始看到那人的時候,那人並沒係腰帶。”
周霖哆嗦了一下。
“周霖,你做了虧心事,匆匆逃跑,把酒袋、腰帶都落下了。而且,你就是在童家附近係上的汗巾,根本就沒遇上什麼狗。你謊話連篇,到底在隱瞞什麼?”李行簡喝道。
“大人,小民不敢!”
“來人啊,拉出去,繼續給我打!”
“是!”淩俊生得令,又將人拖了出去。
慘叫聲從院子裡傳來,周霖的大腿一片紅,周梅香捂住了童若萱的耳朵,將她的臉扳向一旁。
周家夫妻哭起來,連連叩頭。
“大人!您彆打了,會出人命的。”
“不說實話,就繼續打!”李行簡沒有喊停。
“爹、娘,救我!”周霖喊了一聲。
周母回頭看了一眼,跪著移向李行簡。
“大人,我說,我說!主意都是我出的,我兒隻是按照我的吩咐做事而已。”
“停!”李行簡揮了一下手。
兩個衙役拉著周霖進了屋。周母忙撲過去,顫抖著手,想碰又不敢碰。
“老實交代!”李行簡拍了一下驚堂木。
周母哆哆嗦嗦跪正了。
“大人,民婦兒子喜歡他表妹若萱,但若萱她娘怎麼著都不同意。看著兒子難過,民婦心裡難受,就對他說,不如生米煮成熟飯,到時若萱肯定會嫁到周家來。大人,民婦該死,都怪民婦,請您繞了民婦這兒子吧,民婦隻有這一個兒子!”
周母再次叩起頭來,額頭已經一片紅。
周梅香撲上前,抓起她的前襟,搖晃著
“你這個黑心腸的人,你怎麼忍心?你怎麼忍心?”
“若萱她娘,我們都是親戚,親上加親。若萱是不是已經有身孕了?我們就把親事給辦了吧,你放心,我們一家一定不計前嫌,不怪你們打官司,一定對若萱好。”
周梅香長大了嘴巴,下一瞬,她的眼睛裡像是多了幾百把刀子
“你們不計前嫌?你還有臉說這樣的話,你到底是不是個人?我告訴你,這不可能,彆做夢了!”
童翰林走上前,環住周梅香,將她抱向一邊。
“娘子,彆打擾李大人。”
“大人,求您秉公處理!”周梅香跪下來,叩了一個頭。
“大人,看在小民媳婦對兒子一片慈心的份上,饒命啊!”周父也開始叩頭。
“慈心?”李行簡拿起桌子上的酒袋,砸了過去。
“你們真是愚蠢!你們對兒子的慈心,就是對彆人的歹心,蛇蠍心!這慈心徹底害了他,也害了你們!”李行簡說著,一下子站了起來,他盯著周霖,接著說道
“周霖,你做下此等惡事,按照我朝律法,絞刑!若你老實交代,還能活到秋後。但你拒不承認,還編下無數謊言,斬立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