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辛苦幾位了。”宋若渙將兒子放下,俯身向丁希睿幾人行禮。
“不用這樣客氣。”安雨墨連忙將她扶起來。
“這世間的女子,都頗為不易,遇上了,自然要互相幫助。”丁希睿說道。
雨墨點點頭。
丁希睿不想讓宋若渙長久沉浸在此事中,看著院子,她開口道
“夫人,我看院內花圃還未修整,不如,我們一起動手,種上些花木可好?”
內的小朋友搭話了。
眾人笑了起來,出了門。
小珍將種子拿出,又讓小丫鬟上街買了些花苗。看到花木,宋若渙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院門忽然被推開!
丁希睿扭頭一看,見一對五十歲左右的夫妻正朝他們走來,兩人的眉眼間,皆有一股陰戾之氣,他們身邊,跟著張其安。
宋若渙趕緊俯身行禮。
“爹、娘,兩位怎麼來了?”
“你還好意思問?如今你好大的本事,竟敢讓官差進門,欺辱我兒。”張母惡狠狠地說道。
“對,你這個歹毒的婦人!”張其安喊道。
“你!”安雨墨就要起身上前,被丁希睿拉住了。
“你是哪裡來的野丫頭,竟敢摻和彆人家的家務事,真是沒教養!”張父說道。
宋若渙回頭,看了安雨墨一眼,滿臉歉意。她示意丫鬟趕緊把孩子抱回屋內,而後握緊拳頭,上前一步,說道
“爹、娘,兒媳不過是請官差調解,拿回嫁妝罷了。此前夫君未經兒媳同意,就將兒媳的嫁妝搶去許多,兒媳與他談了兩次,但他視若罔聞,拒不送還。堂堂張家二少爺,竟拿妻子的嫁妝送與外室,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兒媳一想,不能讓夫君的名聲敗壞,但又不能告官,就請了秦大人出麵調解,絕非‘歹毒’,而是一心為夫君著想。另外,這位安小姐是兒媳的朋友,她來看望兒媳,並未有任何不妥與無禮之處,請您莫要開口責罵。”
張父張母還是第一次聽到宋若渙反駁他們,不禁愣了一下。
“真是反了,如今我們講話,你都要頂撞了,這就是宋家教的好女兒,真是知書達理。”張母回避了“嫁妝”之事,雙手叉腰,眼神凶惡。
聽到這倆人責怪娘家父母,宋若渙心中一痛,她咬緊牙關,再次俯身行禮,開口道
“兒媳隻是實話實說,從未想過頂撞爹娘,請兩位勿怪。”
“真是牙尖嘴利,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我要休了你。你不孝,頂撞公婆,還是個妒婦,連我想納一門妾室都不允準!”張其安氣急敗壞。
宋若渙閉上眼睛,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
“自嫁入張家,我從未有過忤逆之處,爹娘所講,我無不一一照做,今日之事,我隻是向爹娘解釋,並非頂撞。納妾一事,若夫君想要納妾,從外頭正經抬一房良妾進門,我絕對不會不應允。但那女子來曆不明,在夫君麵前一派溫順,但在我麵前,全無半點禮數,甚至口出惡言,這樣的女子若進了門,隻會給張家招來禍害。爹、娘,兒媳是為了張家的名聲著想。”
“張家的名聲,還輪不到你操心。”張其安吼道,舉起手來,作出想要打人的架勢。陳皮和安雨墨趕緊上前,護住宋若渙。
毆打妻子是可以告官的,張父張母似乎有些懼怕,也趕緊將張其安向後拉了拉。
“哎呦!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是要打人嗎?”
一名穿著華麗的女子抬腳進了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