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勺麵粉也攪拌完了,丁希睿給兩個模具刷了一層油,往裡倒入蛋糕液。大嬸已經把爐子燒得熱烘烘了,丁希睿用厚毛巾纏住手,將蛋糕液放進去。
“大嬸,火不能太大,慢慢燒就行。”丁希睿怕糊掉,趕緊又叮囑了一句。
“希睿姐姐,要等多久?”安雨欣問。
“大約兩刻鐘吧。”丁希睿答。
等待的功夫,眾人一起把用過的碗和各種工具都清洗了一遍,還準備了些水果。不一會兒,蛋糕香甜的氣味就飄出來了。丁希睿拉下烘烤爐的蓋子看了一眼,蛋糕已經“長個兒”了,而且表麵已經上了色,便囑咐大嬸火再小一些,慢慢烤。
蛋糕終於出爐了,安雨墨找來薄薄的鏟子,看著丁希睿慢慢把蛋糕從模具中剝離開來,兩個蛋糕,一個很完整,一個因為黏到模具上,缺了一塊。完整的一塊晾涼後包起來,缺角的一塊給眾人品嘗。
沒有奶油,但有水果,放在蛋糕上一起吃,口感非常豐富。眾人第一次吃這樣鬆軟的點心,連連誇讚。
“希睿,這叫什麼?”安雨墨發問。
“嗯,我們用了小麥粉、雞蛋,所以這個就是麥香蛋糕。”丁希睿回答,她一時間想不出什麼文藝好聽的名字,就來個簡單粗暴好懂的。
“說不定可以在我家酒樓賣,客人一定喜歡。”安雨墨說。
“那好啊,等賺了錢,分我一些。”丁希睿答。
第二天,丁希睿用小刀細細地刮去蛋糕皮焦黃色的部分,煮了粉糯的芋頭搗成泥,鋪在上麵,然後灑了一層水果,這個時節,橘子很多,丁希睿自知才華有限,就把橘瓣剝得乾乾淨淨,拚了一個簡單的笑臉。
丁老爺第一次見這麼獨特的點心,而且還是女兒親手給他做的,高興得胡子都翹了起來。丁母卻偷偷抹眼淚,想到等她明年過生辰,希睿已經是彆人家的媳婦了,就忍不住傷感。丁希睿了解母親的心思。晚間,她陪丁母散步,對母親道“娘,等明年您過生辰,女兒一定回來陪您,親手給您做好吃的點心。”丁母握住女兒的手,感到一絲欣慰。
丁家,丁希睿在認真過好每一日,做出嫁前的告彆;林家,林明軒仍然每日坐堂、出診。
這天,林明軒外出問診,歸來已經到了下午,他饑腸轆轆,本想在路邊吃碗餛飩,但時間不對,餛飩攤已經收起來了,無奈便走進一家酒樓。酒樓的老板認得他,因下午不忙,便親自端來飯菜,和林明軒聊天。末了,他讓小二端來了一盤點心,說
“這是本店新推出的點心,林少爺您嘗嘗。”
“多謝。”
點心鬆軟,蛋香濃鬱,林明軒想起臥床的祖母,便開口道
“老板,我想買一些帶回去,不知是否可以。”
老板麵露難色,道“很是抱歉,您剛剛吃的這塊是今天最後一份了,等明天的做好了,再給您送府上。”
“既如此,那好吧。”林明軒付了錢,起身告辭。
老板相送,一邊走一邊說“說起來這點心和林少爺也有些關係。”
“和我有關係?”林明軒停住腳。
“實不相瞞,這點心是我家小女的好友所製,她的好友便是西市本草堂丁老板的女兒,也就是您即將過門的夫人。”老板解釋道。原來這裡是安雨墨家的酒樓,老板正是安雨墨的父親。
“是嗎。”林明軒可不知道閨中女兒間的關係,更不沒聽說他的未來夫人有如此才能。
“這位丁小姐,也就是您未來夫人,可謂奇才,我家小女兒的病便是她醫好的,林少爺,您將有一位賢內助啊。”安老板接著道。
“醫術?”
“是啊,不吃藥,不施針,就調整膳食,我小女兒的病就好了,您說是不是奇才。”
“是,那是。”這麼多信息一下子湧過來,林明軒需要稍微消化一下。
從酒樓回家後,林明軒越想越放不下,他派南星悄悄去打聽安家小女兒的病情,他對他的那位未來夫人,開始產生好奇。